季漪似乎也认识到这个问题,不过她并没有改口的打算。
湛柯只能硬着头皮说:“找个工作,赚钱养猫。”
季漪筷子掉了,连涔弯腰去捡,她惊讶地说:“你没工作?”
湛柯这才想到关于他的事情陈砚应该是不会和季漪讲的,于是承认说:“嗯,暂时没有。”
季漪瞬间不放心起来,“陈砚也没工作,你俩喝西北风啊?”
闻言,不等湛柯反应,陈砚先蒙了。
他大概到现在才知道季漪为什么会这样反常。
好像在代行父母之职。
连涔把筷子擦了擦又递给她,见气氛有些奇怪,也不插话,只是给季漪碗里夹了肉。
余光收到指令的季漪拿起筷子先吃饭。
饭后湛柯去洗碗,季漪去厕所,陈砚就索性站在门口不远处等她。
人一出来陈砚就问:“怎么突然想通了?”
在他自己还没有想通的时候,这个比自己更反对的人突然做出了抉择。
陈砚觉得自己心里那不动如山的天平有了倾斜。
季漪笑问:“你不累吗?”
陈砚也笑了,点头说:“累。”
特别累。
跟湛柯这样无休止的拉扯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但比起让他做出一个选择,他更愿意让自己一直这么累。
他不肯放过自己,也不肯放过湛柯。
“累就让他哄你,让他累。”季漪说。
陈砚不懂她这是什么歪理。
季漪解释说:“其实我还是很不喜欢他。”
陈砚没问她那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季漪自己回答了,“有一段时间连涔胃不好,我觉得是不吃早饭闹得,你说她一个医生自己把自己身体搞坏我肯定不能忍。我就在家休了一个月每天按时做饭给她养胃。”
“然后第一天早上去菜市场我就遇到他了。每天都能遇到。他大概没看到我,或者是看到了也没有和我打招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