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侮辱朝臣,扰乱朝会,请陛下严惩。”盛兴昌等人齐声请求。
皇帝冷眼看着这些大臣们,“萧淙,你可要为自己辩解?”
萧淙做无辜状,“陛下,臣只不过指出了一个事实而已。因为这个事实过于丑陋,便算臣侮辱谢迁了么?”
谢迁差点没气死过去,“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谢迁是为盛兴昌出头的,盛兴昌不能眼睁睁看着谢迁受侮,“萧侯爷,谢家的家务事,不归萧家军管吧?萧侯爷逾越了。”
萧淙笑得无赖,“谢家的家务事,自然不归本侯管。不过本侯听说都察院有人要参奏本侯,其中尤其以这位谢左佥都御史跳得最高。本侯一生气,夜探谢家,要打谢迁一顿,出出本侯肚中这口恶气-----”
萧淙环顾朝臣,面有得色。
朝臣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鸦雀无声,等着他往下讲。
谢迁心里发毛。
“谢家有一个问题,有一个大问题。”萧淙指指谢迁,无限婉惜。
“什么大问题?”谢迁硬着头皮。
“谢家的墙太矮,本侯轻轻一跃,便进去了。”萧淙大言不惭。
…………
这算是显摆自己轻功好么?
“萧淙,说重点。”皇帝命令。
“陛下有旨,臣不敢违背。”萧淙非常听话,“臣进到谢家,本来只想揍谢迁一顿,谁知谢迁在书房奋笔疾书,臣想着那肯定是参奏臣的奏章,不如等他写完了,拿来看一看,再做道理。谢迁一时半会的写不完,臣闲着也是闲着,便在谢家四处随便转悠。这一转悠不打紧,谢家某位女眷的私情,便被臣撞见了。”
“萧侯爷慎言!”谢迁一张脸庞,时而红如火,时而白如纸。
萧淙怜悯的看着他,“谢左佥都御史大概不知道,你家和邻居家有一条秘道相通。你在书房写参奏本侯的奏章,令正自秘道中接了你的邻居,替你热情招待----”
“哈哈哈。”又有不厚道的朝臣发生笑声。
谢迁直直瞪着萧淙,身体僵硬,脑子嗡嗡作响。
完了,被萧淙当着众朝臣的面这般侮辱,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萧淙欺近谢迁,脸上带着笑,眼神残酷,“你不过收了盛兴昌区区黄白之物,便敢替他出头,向本侯发难。本侯若不把你收拾了,岂不是猫猫狗狗,都可以欺到本侯头上来了?”
谢迁僵立不动,心在滴血。
他早就听说过萧国舅不好惹,但不知道竟这么不好惹---
“陛下,臣以为应该彻查此事。”礼部尚书建议,“若萧侯所言不实,萧侯自应担责。若萧侯所言属实,谢御史治家不严,家风不正,有何面目再担任左佥都御史之职?”
“准。”皇帝沉声道。
官员不能修身齐家,家里有丑闻,这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