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两家侧妃的娘家也不是简单的,时间久了,只怕是要生怨的,父亲即将成为太子,自己这皇长孙的名头也要名副其实起来,有了嫡子,显然是一件很加分之事。
现在好了,自己即便是多去骆氏那儿几趟,也不怕别人再说什么了。
他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骆氏的嫡亲大哥,静孝驸马的大才,不知皇祖夸过,便是父亲也是赞不绝口的。
他可是骆氏的亲大哥呢,虽然和骆氏娘家这头不亲,可对于骆氏,还是有几分关心的。
他虽然是嫡长孙,可这个世界,不到最后一步,变数太多,谁知道将来会是个什么结果。
未雨绸缪总比临头慌了手脚的好。
不得不说,这位的心思倒是深沉,平时看着就是个活泼过头的少年人,谁知道,他竟然有会有这么多的心思呢?
到底是皇家出品,浑身都是心眼子。
骆婉瑜对于这位名义上的丈夫的宠爱不为所动,不热情也不抗拒,这种浮在表面上的宠爱,只差明晃晃地写着“我有所图了”。
想想有了身子的正妃,不过是两个缘由罢了
一是竖个靶子出来,让正妃能好好儿地养胎,早日地诞下他的血脉;二么,便是拉拢自己的娘家了。
父亲虽然外放,在京中也没有多少的势力,可谁让自己的堂兄宿卫京畿呢,又有自己嫡亲的大哥,如今在朝堂上越来越闪亮了,一步步地向世人展示着他的光芒。
虽不至于万丈光芒,可到底也不是谁都能盖过去的!
每每想着这个,骆婉瑜便是满心欢喜,面色都柔和了许多。
当然,丈夫许是打的是一箭双雕的主意。
自己得宠,能在后院为正妃减轻压力,又能在骆家人跟前买好,行拉拢之事。
这样想想,骆婉瑜脸上那点子笑意便僵住了。
入了皇家,并非自己所愿,骆家也不需要自己锦上添花,所以不连累家族,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这个世界上,不止是避子汤才能避孕,还有许多的法子,不伤身子的前提下,自己三五年内是绝对不可能会有孩子的,只怕要让不少人失望了呢。
骆婉瑜心中冷笑,自己生不出来孩子,只怕也能让不少人欢喜呢。
尽管进宫不过是短短地不到一年的功夫,可骆婉瑜却有脱胎换骨之感,再也没有了纯真,少了那些幽怨,反倒是因为自己重新得了乐趣,所以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给一一地描绘在纸上,自己欣赏够了,便直接地丢到炭盆里,自己亲眼看着它们化为灰烬了才会让人收拾下去。
尽管自己的院子里都是可以信任之人,可骆婉瑜却是永远地记着大哥之言,
人心难测,所谓的忠诚,不过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罢了。
有了大哥的告诫,骆婉瑜自然是再如何地小心谨慎也不为过,对着丈夫的宠爱一如之前,淡淡的,万事不萦怀。
他那个人,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装恩爱,秀深情,自己看着都累的慌,而且还耽搁了自己不少的进度。
她读书做事都是有计划的,每天给自己规定了任务,就如同还是在族中闺学一般。
可惜的是,这些日子,自己的进展落下了许多,归根结底,都是眼前这个虽然笑着,可是笑意不达眼底之人闹的。
又何必呢?
男人啊,就该跟大哥似的,用自己的绝对实力立足,这样蝇营狗苟,将算计放在后院的女人身上,不得不说,这位惹人注目的皇长孙却是本末倒置了。
不过这些话,却是永远都不可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陪着丈夫作秀半日,送走了他之后,骆婉瑜只觉得全身疲惫,一点儿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让人替自己卸了钗环之后,骆婉瑜将其他人都给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躺在床榻上歇息会子,省的待会儿没有力气来应付姐姐妹妹们的往来。
不管是酸言酸语还是羡慕嫉妒,都让骆婉瑜觉得累,这些女人哪里那么多的精力来争宠,来勾心斗角呢?
也真是让她讶异不已。
岂不知,她在别人眼里,也是个异数,是个奇葩。
永远都不会动容失态,跟块儿捂不热的冰块儿一般,面上鲜少有表情,别人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欢喜与否。躲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例行的请安之外,从来也不会出来,哪怕是花园子里散步这样的举动也从没有过。
这些大家倒还是可以说的通,毕竟她谨慎,不想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