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弱弱地叫了一声:“二伯!”
福全瞟了我一眼,道:“怎么了?”
我讪笑着,试探性地问道:“嘿嘿,二伯,叔公,其实……其实我是有那么一件小事,如果两位大清最帅的王爷能友情相助,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哦,小事?”福全嘴角含着一抹了然的坏笑,调侃道,“说说看,有多小啊?”
“不过在我说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有些忧心忡忡地道。
岳乐看我的样子,倒是有些紧张地问:“禧儿你快说,但凡叔公能做到的,一定帮!”
“还是叔公对禧儿最好啦!”我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站起身来,面对他们俩道,“叔公,二伯,你们俩有没有办法不让皇阿玛知道我今儿偷偷跑出去的事?”
“这就是你的不情之请?”福全问道。
“嗯。”我郑重地点点头,“要是被他知道了,挨训还好,要是什么罚抄,罚跪,请家法的,我就惨啦!”
“哦,你还知道怕啊?先前怎么说你都不听。”福全又开始讽刺了。
“哎呀,二伯,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记仇了。”我又回头对安亲王道,“叔公!到底行不行嘛?”
安亲王大概是招架不住我的“磨人功”了,抬头对福全道:“福全,你就别再逗禧儿玩了,就帮一次吧。”
福全这才一本正经地跟我说道:“丫头,快说说你那件小事吧。”
于是我将小吃店老板和老板娘和张孟球的遭遇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把星尼的恶行一五一十地曝了光。当我提到星尼说要让我尝尝“缺胳膊断腿的滋味”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岳乐和福全的眼里都快冒出火来啦!福全“嘭”地一拳砸在茶几上,茶几上的茶杯被震地跳了起来,参加了“跳崖”运动,光荣牺牲。唉……可怜滴茶杯,看来做书房里的茶杯是最不安全滴……当然,这个茶杯要记仇的话得记在那个“死星尼”头上。
“往日只听人说星尼为人跋扈嚣张,却不想竟跋扈至此!太过分了!”福全两道英挺的剑眉因为愤怒都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了。
岳乐接口道:“没想到他跟老七同属一脉,却如此地天差地别。往日也曾有人往宗人府告他的状,但都因查无实据,最后皆不了了之。”
我决定再给添一把火,就插嘴道:“叔公,二伯,他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还到处以贝子爷的身份招摇过市,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可不能轻饶了他!”
福全道:“敢欺负我们禧儿,二伯饶不了他!”
这时候岳乐忽然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踱起步来,看他的样子仿佛想起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转身问我道:“禧儿,你刚才提到那个恶霸李霖有个堂兄叫什么?”
“李霨啊!咋了?”我觉得很讶异,不知道岳乐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确定吗?你没听错?”岳乐追问了一句。
“没有,他们说他是京城的一个大官!”我肯定地说。我自信我的耳力和记忆力还算好吧。
我看了看福全,他听罢竟然也愣了一下,和岳乐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默然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下轮到我疑惑了,“叔公,二伯,你们干嘛都这个表情?这个李霨的官再大难道能大过亲王?”
“禧儿,你有所不知,这个李霨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却是你皇阿玛非常信任的重臣。相比较而言,那不争气的星尼倒还好办,要动李霨可就没那么容易咯,得看你皇阿玛的意思。”
真没想到,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名堂,竟然连康师傅都扯上了!看来这件事情有点悬呐。我不禁有些失望地道:“连你们俩都没辙,看来那小夫妻和张孟球只好自认倒霉咯。”
这时福全倒有些愤懑地说道:“我就不信这个邪,天下万事都讲一个理字,李霨纵容族弟强占民田就是触犯大了清律例,皇上还能明着来徇私?”
岳乐伸手示意福全稍安勿躁,一阵静默之后,像下了一个大决心,对我道:“禧儿,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交给我和你二伯吧。”
福全又补充了一句:“对,禧儿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本来我自己的事情就挺棘手的了,再摊上这么一件弯弯绕的事情,我都感觉我的脑筋快不够用了。既然他们愿意承揽,我正乐得放手。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