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墨川明知故问:“什么怎么了?”
“你明明喜欢王姐,为什么不让她给你擦药?”
“谁告诉你我喜欢她了?”
“你的眼、你的一举一动。”
洛墨川这辈子的白眼都送给周天了,“去眼科看看眼,小小年纪眼神这么不好使。”
陈月影拿着镜子出来,周天闭了嘴。
洛墨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但她心里没有他,他不愿也不想用那样的方式偷取不属于他的温情。
他会选择陪伴她,如果她某日改变心意愿意接受他,那个时候,他绝对不会放手,哪怕对方是莫皓泽。
后半夜,梅姨被汽车声吵醒,她披上外套拉开窗帘往外面看。
莫皓泽穿着黑色毛呢,从驾驶座里出来。
自从陈月影走后,莫皓泽经常很晚才回来,梅姨想劝,但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喝了酒,脚步虚浮,但神志和思路都很清晰。
擎科被他调到苏城,全职寻找陈月影的下落。
他回到卧室,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了一个翡翠镯子,是老太太之前送给她的。
她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的行李,和柜子里的一部分现金,他送给她的名贵的礼物,她一个都没带。
陈月影画的那幅落花,被莫皓泽搬到了卧室里。
画中的他眉眼深邃精致,浑身上下透着贵气,拿着一把伞给摇摇欲坠的花枝挡雨。
透过这幅画,莫皓泽脑海中浮现出他的妻子认真描画他的场景。
“傻瓜。”莫皓泽看着那个在夜色里微微发亮的镯子说:“这个镯子是房间里最值钱的,我送你的礼物也都比你带走的现金贵很多倍,你偏偏只带了一点钱,这么点钱哪够花,笨死了。”
周五下午,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洛墨川的出租屋前。
来找他吃烤串的周天见怪不怪,没上前,洛墨川穿着一个泛着旧色的牛仔外套,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为他打开车门,洛墨川弯腰坐进车里,车子扬长开去。
周天转身去找陈月影了。
“王姐,吃烧烤不?”
陈月影在纸上画画,她没抬头,“不吃。”
周天很喜欢她,因为她好看,好看的人到哪都受欢迎,但更因为她是洛墨川喜欢的人。
周天站在陈月影身后,看到她画的是外面的小巷子,他在这生活了十七年。
“王姐,你还会画画呢,画得真像,简直就像照片一样。”
陈月影画画时很专注,不轻易与人说话。
周天弯腰看着她拿着铅笔沙沙作响的右手,“王姐,你能把我画进去吗?”
“好,你想要个什么姿势?”
周天认真想了一会儿,“打篮球的。”
“可以。”
周天无聊极了,坐在旁边扣着手指头,“洛哥又跟着神秘的人走了,每周五他都会离开,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陈月影拿着画笔的手停了,她的戒备心很重,“什么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