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常侍沉默不语,蓦地,刘昭道:“罢了”他说:“同我去一趟皇后那里。”
中常侍笑道:“陛下又决定去看看皇后了?”
刘昭一只脚迈出了门,淡淡地道:“你说得对,样子总还是要做给他看的。”
……
风平浪静了几日,这日赵翊下了朝,回了府,程琬也跟着他一同进了府,最近北边吕家的事让赵翊格外挂怀,几乎整日都在想着何时北上,进了屋,脱了外裳,道:“继续观察的河北的动向。”
程琬说:“属下知道,主公放心,一有时机,属下必立刻告知主公。”
赵翊说:“汝南张表呢?”
程琬回答:“似乎是听到了主公南下的消息,已经在襄阳一线增派了不少兵力。”
“带兵的是谁?”
程琬道:“长子张琪,不过……”
“不过什么?”
程琬回答:“还有一个人屯兵新野。”
“何人?”
“刘邢”程琬回答。
“哦”赵翊说:“我怎么听闻此前,这个人在颖都。”
程琬回答:“是的,他是皇室宗亲,幽州太守刘瑜曾是他的远方表叔,按资辈算,从前曾和主公的父亲兴兵讨伐过蒋腾,不过他手下没有什么兵,一直不成大器,此前在颖都城里,没有什么官职,一路上收兵买马凑了几千人手,最后辗转到了张表那里,便将新野割给了他,让他屯守。”
蓦地,程琬一笑,道:“这此前是张纺屯兵的地方,张纺归顺了主公后,张表就将这地方让给了刘邢。”
赵翊斜靠着凭几,一只手揉着额头,听完,道:“义臣怎么看?”
程琬说:“主公既然准备声东击西,佯攻荆州,那就要做出佯攻的样子,才能叫人信服。”又笑笑,道:“不过也不能彻底惹恼了张表,毕竟他手上有荆州九郡,不如就攻新野。”
“新野”赵翊喃喃重复。
程琬说:“张表和邓纪虽然关系不睦,但荆州与江东毕竟唇齿相依,疆域呈犬牙交错之势,唇亡齿寒,如若主公南下,想必江东上下也会震动。”
程琬说:“邓家如今虽然中立,但态度也着实暧昧不清,所以主公还请慎重思考。”
赵翊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道:“让你查的事情如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