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脸被灯光在面部打落阴影,薄唇抿成线。“你以前没这么主动。”
“你也说是以前了。”舒香浓拿起他手,拂过她脸和耳朵绕到后脑勺,“快点啊,别啰嗦。再催我就太不矜持了。”
“……”
沈矜迟眼睛在明暗里闪动光泽,直视入舒香浓眼里,突然地手指大力一勾她脖子。“你自己说的!”
这个吻,深长。
那一年,在水仙花被移到小学外的空地。她说:沈矜迟,我想出去走走,如果现在就和你在一起,那我们一辈子几乎从出生到死都要在一起了。你等我回来。
他听出她向往自由,害怕与他过度相缠的生活。
他说只等六年。然而,八年过去了,他期盼、希望、也绝望了。可她一回眸,他仍无可救药站在她回头的地方。
理智与自尊溃灭,他内心低微而控制不住地想要在她身边活着。
像这辈子镶嵌在骨髓里的本能。
沈矜迟打开了卧室所有灯,让舒香浓雪白的肌肤每一寸无所遁形。
他终于找到了她蝴蝶骨和大腿内侧熟悉的小痣。
确认了身份,这个冷艳妖冶、会抽烟的女人,就是他用心养过的花朵。他守着长大的那一个。
他重重摁住她双手,狂烈亲吻。像报复地发泄,绝不是昨晚的温柔缱绻。
很疼,但舒香浓反而开心地笑了。“就这样,做你想做的一切,我不害怕。”
她不怕天高地厚,对他宽宥纵容到过分。
窗台的水仙花,在微风里荡漾……
很久。
烈焰烧过,他们拥抱躺在一起。
舒香浓捧起沈矜迟脸颊,手指擦他眼皮的汗和眼睛里流动的热泪。
“我恨你……”说罢他狠狠吻住她,力道从粗鲁到温柔、疲惫。情欲散去后的吻,夹带复杂的情绪,理不清晰。
舒香浓握住他手背,帮他掐住自己肩膀,主动去吻他的嘴唇。“对不起。”
沈矜迟深深拥抱她。“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走了还回来。将就的爱情好玩吗?”
“你不会失去我,我以前就保证过。”
“别对我太好……”他嗓音在颤。
舒香浓看见他空荡的房间,难以想象他一个人住在这的日夜,心里一疼。“别害怕,也别管我内心怎么想,放心地拥有我就好。”
她吸一口气,“以前我年轻不懂事,以后不会再远走,每天保证想你一遍,也不会喜欢别人,只有一个沈矜迟。”
舒香浓认真道:“别的男人有的,你都会有,我保证!”
要如何形容现在的感觉?沈矜迟只觉,像被人锯开了胸骨,切下心脏。他愿意在这一刻里停止生命,不再向前。
沈矜迟闭上眼,埋在她发丝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