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并没有见过井里那妖物,倒是村子里有人见过,这个人叫做姚剩子,是他们村子里的一个无赖,平常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每天都要跑出去疯玩,连活也不干,只知道跟一些村外的人瞎混。那日凌晨也不知道在哪里的酒馆里和别人喝酒,其他人都是别的村子中的人,只有他一人来自姚家村,所以最后喝完之后,别人都结伴回家了,只有他一人摇晃这醉醺醺的身体,一步一踉跄往自己家走,可由于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在肚子里不往外排实在是难受,他瞅见旁边有一座井,这小子不学好,也不管那井中
的水是不是给人喝的,就直接爬到那上面往里面吐了起来。可就在他吐的过瘾的时候,突然,他竟然看到井中有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那真的是一个女人,有着乌黑浓密的头发,皮肤苍白,上面还流淌着水渍,顺着井口往上爬,那一双只有白眼球没有黑眼珠的大眼,正直勾勾的看着他。这姚剩子虽然平时胆子很大,但到了这种时候,就算是他也扛不住,顿时吓的尿了一裤,醉意全无,撒腿就跑,直到跑到家里,猛地关上们,躲在家里足足一个星期都没有出门。从那以后,他就改邪归正,再也不吃喝嫖赌,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那也不去了。而后,有人问他怎么回事,这姚剩子就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告诉了大家,大家也因此才知道,村
那边的井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是村子里的人又没有任何的办法,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加上祖业也在这里,所以迁移是不可能的,他们也没有能力把井里的东西杀死。但是他们却发现,当白天来到井边时,里面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汪清澈的井水。于是他们在白天把井水抽光,却发现里面仍然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滩滩污泥而已。这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妖怪。但是姚剩子却口口声声坚称自己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女人,大家也不敢不信,于是只能在晚上尽量不出门,尤其是不让孩子出门。村口的那片
井,更成为了严禁涉足的灰色地带。近些年来,姚家村的人用石头和砖块将那口井堵住,阻止里面的东西出来,可偶尔还是会发生小孩消失的事情,虽然不像以前那样频繁,但还是让包括姚家村在内的周围
的几个村子都人心惶惶。听到这里,他们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村子那边的井口中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和崇凡儿准备去那里看一看,两个人都是天之境的强者,自然不会惧怕
这些。只是老人讲的故事充满了恐怖色彩,让他们感觉有些怪异。
“你们两个真的要去?”老头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脸怀疑的神色,那里面可是吃人的妖怪啊。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对望了一眼。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加上两个人经过一天的奔波,有些累了,便在这里先睡上一觉,明天清早去看看那口井究竟有什么古怪。第二天清晨,两个人走出房子,顺着老者所指的方向,来到村那边的一个角落。这个角落坐落在阴影中,外面包围着一层层砖墙,而砖墙后,则是一堆乱石,石块很大,
而且重量和质量极大,老人说石块下面压的正是那口古怪的井口。
梵疯用体内的天力扫描着井口的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里甚至没有一丝力量波动,从石块覆盖的情况和上面落的尘土来看,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人打开过了。
“奇怪,石头把井口覆盖的这么严实,应该不会有东西能够出去的。”崇凡儿喃喃道。“那小孩又是怎么失踪的呢?”梵疯反问道。他一挥手,直接将井口上的石块全部移开,这些石头虽然又多又大,但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完全是小意思,抬手之间,便将
井口周围清理的干干净净。
顿时,一个大致为圆形,周围有些棱角的井口出现在他们面前,井口周围由于常年覆盖有石块,有些地方已经凹陷了下去,显得十分陈旧。
趴在井口朝里看,里面早已经没有了水,只有一些干掉的泥巴。梵疯纵身一跃,直接跳入其中,脚上包裹着寒冰之气,那些泥巴根本沾染不到他的身上。
“里面有什么吗?”崇凡儿在井口大声叫,声音顺着井壁传到下方。“什么都没有。”梵疯的声音传出,“这里完全是死路,四周的墙壁结结实实,也没有暗门之类的机关。”说着他狠狠的朝下跺了几脚,下方干燥的泥巴下是坚实的土地,也
没有任东西。
梵疯跳上镜面,一脸的无奈。
“难道说那个叫姚剩子的是在编瞎话?”崇凡儿一脸怀疑的神色。“应该不会吧,如果他在撒谎,那他撒谎的动机是什么呢,完全没有动机嘛,如果说这井中藏有财宝,他想一个人独吞,有可能编造这么一个故事,但这里面完全什么也没
有嘛,他干嘛花那么大工夫编造这么一个谎言?”说完这一席话,两个人都站在井口不说话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忘记了,老头不是也说了,村民们以前曾经前来探查过,什么也找不到。或许我们应该在晚上再来这里。”
崇凡儿小小脑袋点了点,随即两个人回到了老头子家。他们一直在这里等到天黑,此时再来到大街上,整个村子中皆门门紧闭,别说孩子了,街上根本看不到人,虽然能够透过门窗看到那些人家中的灯火,但却没有一人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