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个小妈也是个厉害人物,当了于家的女主人,却并不放肆,低调的一塌糊涂。
可那个气死他母亲的女人,最后生的却是个女儿,小妈却在老头子五十来岁,快六十的时候,跟小妈生了个儿子!
把那个女人气的啊!
产后本来就身体不好,再加上生的是个女儿,并非儿子,于是一气之下,气死了过去,跟他母亲的死法一样。
解气的同时,那个女人留下的小女孩儿,也进了家门。
唉,说起来,都是心酸啊。
再看独孤浩炎,也比他儿子强,虽然喜欢的是个男人,并且为此相当的迷信,他……算了,现在有求于人。
“是,我跟您也不是很熟……我就求了独孤大少。”又说了一遍求人的事情,于金岳眼巴巴的看着道淼:“张先生……您看?能不能?”
“你家里有什么毛病?”道淼看了他半天,看的于金岳都有些发毛了。
他才开口问了他一句。
“闹鬼啊!”于金岳一拍大腿:“要不是在您这里,我这会儿就该去法华寺了。”
“那怎么没去?”法华寺是一个新的寺院,去年开的,据说是一个大富商建造而成,占地很广,就在市郊外面,依山傍水的,风水也不错,三进的仿古设计,还有灵骨塔呢。
据说请来的主持,乃是从千年古刹法轮寺请来的呢。
当初开业的时候,好多善男信女的过去上香,许愿,放生。
可热闹了,怎么没去呢?
“我是说,去他那里,求得佛光庇佑……不过来您这里我也能安心,您这里供奉的可是满天的神仙。”他看向了大堂内的三清神像。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安全。
“说你家闹鬼的事情。”独孤浩炎提醒他。
“哦哦哦,对,对,说我家的事情。”于金岳苦了吧唧的道:“说实话,闹鬼的地方,也不是我家,是我家那栋老宅子。”
“你家的老宅子?”道淼恍然大悟:“那个老别墅。”
“是的,那栋老别墅,一开始,我们虽然将灵堂搭建在那里,但是并不没有多长时间,在停灵一天之后,晚上就送去了殡仪馆,而且需要开具死亡证明,安排火化事宜,而且家里的事情,其实也是一团糟,第一就是那栋祖宅,哪怕我们不住,那也是我的东西,那是传给嫡长子的祖宅,这件事情无可辩驳,因为那栋祖宅,是我母亲跟我父亲的名字,他们俩去世之后,那栋祖宅就该是我的,当时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将房子过户给了我,握不住是不住的,但是房子是我的,灵堂移去了殡仪馆,但是我并非独子,房子是归我所有,但是我父亲的存款、股票、房产和一些珍贵的珠宝,都是要……大家商量着来,但是这个时候……呵呵,你们知道的,我们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加上家父遗产庞大,大家在灵堂上就吵了起来,当然,是在殡仪馆的灵堂上。”
“然后就闹鬼了?”独孤浩炎道:“你爸爸不满意你们这些不孝儿女啊。”
“谁知道呢?”于金岳打了个哆嗦:“我们全都聚在祖屋那里商量事情,小妈又说她带着小弟,跟几个保姆,她害怕,所以这祖宅她不住,反正老头子给她买了个跃层独居,不会让她流落街头,以往那里她租出去,现在想搬过去住的话,也得让租客先找好地方,搬走了再收拾一下,也需要时间,加上大家要探讨问题,就都在老宅那里住了两天,一开始还好,后来就……就觉得冷了。”
“觉得冷?”独孤浩炎想了想:“你家暖气坏了?”
“不,我家暖气是好的。”于金岳到:“这还没到停气的时间。”
东北天寒地冻,冬天务必有暖气才行,不过公共供暖的时间从第一年的十月十五日开始,一直到第二年的四月十五日左右,差不多是半年的时间,这才二月份,而且东北开春的时候,有风,春风入骨寒,更冷的时候,而且这还没开化,外面的江面上,还是冰封着。
这个时候的气温很低,要是停了暖气,非得冻死人不可。
“那是你家暖气坏了?”道淼问他:“找修暖气的人来看过没有啊?”
“就是,你家那祖宅可是有年头了。”独孤浩炎道:“暖气片老旧什么的?”
这种情况,越老的宅子,就越严重,他们家那老宅子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哪怕内里装修的再好,翻新的再如何彻底,那供暖的管道也有顾不到的地方,万一哪儿塞了,或者水管不流通了,也有可能啊。
而且很有可能!
“那您是不知道我父亲的心思,当年买了祖宅的时候啊,就是奔着传下去的标准来的,在买下来之前,特意问过那些老外,说此地是战时所见,当年为了牢固,里头打的都是钢筋,用的是青砖,水泥都是最高标号的那种,还有地下室,防空洞呢,钢板一巴掌厚,水管什么的,用的也是最好的材料,据说能用二百年呢,后来我父亲买下了那里之后,就找人重新将房子里里外外又给收拾了一遍,里头的管道和电线全都换了新的,当初没少往里头砸钱,何况那个时候用的都是浇筑的管道,不是现在用的那种塑料管道,都是生铁浇筑的那种,用个七八十年没问题,而且因为我们家那祖宅是买下来重新装修的,还要住人的,所以家里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折腾了三年,才入住进去,连下水道都是重新翻新过,我敢保证,我家的祖宅,只是外皮看着历史悠久了一点,内里其实不比现在新建的楼房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