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付以昭呢?其余人呢,为什呢都不出来。
其实我只想要付令仪的命,用来祭奠锦源的孤魂,我不想让其余人陪葬。
&ldo;小惠,我并没有告诉你今晚计划的具体时间。&rdo;
一股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划过,手里的火车掉进雪里。
一转身,是付以昭那张五官分明的脸。
是的,老李只告诉我今晚付以昭会行动,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时辰,而知道今晚行动并且还弄错时辰的只有我,只有我一人。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我的大脑早就一片空白,我的一只手被他捏住,另一只手被他抵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他开始吻我,粗暴的,急促的,跟他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那个温和的付以昭不见了。
他咬破了我的嘴唇。
他的嘴唇像一把刀,高耸的鼻子像一把刀,分明的下颌像一把刀,那双犀利的眼睛像一把刀。
他死死的盯着我,嘴边是几许猩红。
这次他嘴上的不是我的口红,是我嘴上的血。
&ldo;小惠,你也想我死,对不对?&rdo;
他清冷的话语像一把刀子,直接剜我的心脏,我的心脏在流血。
没有,我没有。
他低头一脚踩上那一盒火柴,那盒火柴被死死的钉进了雪里。
他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有些闪亮的东西在荡漾,长长的睫毛上下一扫,那一抹闪亮不见了。
他的嘴角向上弯出一个弧度,眼睛却没有笑,声音也没有笑。
他笑着说:&ldo;这一盒小小的火柴烧不起来的,四周都是我的人。&rdo;
&ldo;下午我在屋子的侧边放了一箱汽油。&rdo;我说。
他嘴角的笑凝固了,只剩下冰冷的血。他很白,脸色很白,他把头埋进我的颈窝里,身上黑色长长的大衣把我裹住,我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我的手腕已经被他锢的麻木。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在我耳边哑哑的说:&ldo;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揉碎……你的心被锦源占满,我想看看你浑身上下有没有一处是想着我的……哪怕一丁点。&rdo;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他现在一定想杀了我。
我说:&ldo;我没有要杀你。&rdo;
他冷笑一声,一点都不相信。
&ldo;先生,收网了。&rdo;钟叔出现在他身后,提着一盏灯,低眉垂首的说。
他放过了我,可是没有放过我的手,他拉着我的手往荒庙走去,转身的一瞬间我看见他的眼睛似乎有些红。
不会,付以昭是不会哭的。一定是光线昏沉,错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