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战一身龙纹紫袍跪于殿外,身姿端正,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高傲。秦柯按住要上前的祁容慢慢走过去,一记冷冽的眼神就将要出声阻止他的公公吓退了。
到了祁战背后秦柯停了停,伸手搭在他肩上,祁战动容,秦柯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起来,附身道,“我让所有暗卫都进来了,如果我跟你爹谈崩了一定要带着我跑。”
“你别乱来!”祁战沉声,皇宫之地如何能轻易逃脱,况且祁楠渊身边高手众多,即便是他也很难全身而退。
“祁战!你和我在一起天经地义!谁都不能阻止!祁楠渊更是没有那个资格!”秦柯拂袖,如此大摇大摆的进了金殿。
“谁都不许进去!”祁容伸手拦在金殿门口,是铁了心要帮秦柯。
“竟然只身闯入金殿,朕该是说你胆识过人还是愚蠢!”祁楠渊居于殿上,一身明黄色龙袍,手里还拿了一份卷轴,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年轻的很。
“我招了祁战手里全部暗卫进宫,三刻我若不能活着出去,祁战便会带领暗卫血洗金殿。虽说寡不敌众,但要杀你似乎并不困难。”秦柯挥手,三枚钢针钉入身旁龙纹柱上,入木三分,吓得柱子旁的公公直接跪在地上了。
顷刻间十名黑衣人骤然现身将秦柯团团围住,亮出冰冷的短剑对准他,随时准备取他性命。
“祁战一心夺位,势力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一个,也是最有望在夺嫡之战中胜出的。”祁楠渊放下卷册,挥手让黑衣人退开。
“大皇子祁言淡薄,喜爱读书却不爱争权。太子祁晟实力有余计谋不足,四皇子早逝就不说了,五皇子祁肃势力遍布,心机深重,是你最看重的那个,多年来拉拢朝中权贵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说句实话,祁肃半分不如祁越和祁战。”
“呵!祁越!”祁楠渊冷哼一声,对祁越他并不看重,甚至是不闻不问。
“祁越生母是你身边的宫女,一夜快活若不是有了身孕怕是早被处死了,生下祁越后你也是真的杀了她,把祁越交给别的妃子抚养。”
“知晓此事的人大多已被朕处决,就是祁越自己都不知道。”祁楠渊看向他,对秦柯有了新的认识。
“谁说他不知道,他早就知道了。”秦柯勾唇,“祁越母亲生前有个要好的姐妹,至今还在宫里。她早就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了祁越,祁越和祁战一样恨你入骨,都想挣一挣这个帝位!”
“祁战都告诉你了?”祁楠渊眯起眸子,恨他入骨!的确如此!
“很奇怪是吗?祁战这人高冷的一比,从来不会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他当真对你用情如此!”
“我可以说祁战对我正如当年易菲菲对你丝毫无差!易菲菲可以为了你杀尽后宫宠妃,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也可以为了我放弃这座冰冷的龙椅。”
“你是想说,祁战为了你愿意放弃争夺皇位,作何凭证?”
“大张旗鼓的迎娶我就是最好的证明!”秦柯摸了摸腰上的金牌,“只要你赐婚首肯,将我二人的婚事昭告天下,祁战便没有资格再争夺皇位。你既已封他为靖王,就该给他一块封地,他日远离凤西城,即便他手眼通天也做不了什么,更关键的是他不会再随时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
“作为筹码,我可以将这玩意的打造方法告诉你。”秦柯抬了抬胳膊,“另外再送你十门完整的投石器,守着你的边关。”
投石器!
祁楠渊沉眸,投石器早就上报了,东西也被他派人秘密拉了回来,却是缺少了几样关键的东西无法启用,他已经派人抓紧研究,所有成效但威力大不如战报上的。
“如何?”秦柯追问,他可是下了血本的。
“如你所愿。”
“这是图纸。”秦柯将怀里的图纸取出,一名黑衣人取来奉上,“投石器待我二人成婚后自然奉上。”
言罢秦柯转身离去,说好的三刻已经快到了,秦柯推门而出,祁容立刻迎了上来。
“淮哥哥你没事吧?皇帝叔叔有没有为难你?”祁容担忧的问。
秦柯摇头,“进去陪你的皇帝叔叔吧,给我说说好话,别让他反悔。”
“好!等我哄好了皇帝叔叔再来找你。”祁容点头答应,进去了金殿。
祁战在秦柯出来后立刻起身过来,在秦柯倒下去的时候及时扶住,“你不该来。”
“结婚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没理由让你一个人担着。”秦柯扶着他的胳膊,胸腔的心脏跟打鼓一样,咚咚咚的一发不可收拾。
祁战不语,握紧他的手向他传输了内力,“还能走吗?”
“我能出来就不错了。”秦柯弱弱的说道,“十个高手的威压,我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