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是这样哦。”
“这太奇怪了。“她又一次重复。
“我在那里看到了许多的小孩子,这不是一个贫民窟的问题。居民认可了这样的生活,没有寻求改变,很奇怪;可更奇怪的是,一个国家这样对自己的孩子。”
“雷钵街的孩子不是孩子,可不应该这样。即便他们自己不明白,但国家一定明白。“
“孩子,就是希望。”
少女说着这样的话。看着他的脸上是迷茫和不解。
“您想让他们如何改变呢?横滨和其他城市是很不同的哦。在这里生活的大多数人都弱小又无知,他们自己没有力量改变。而政府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在暴力上,又敌不过港口黑手党。是无解的状态呢。”
我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医生。我想过很多理由。也许是雷钵街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和利益链,其领导层和当前政府和港黑已经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协议。这其中可能还涉及到了灰色产业。而雷钵街的居民们早已陷入其中无法挣脱。
我万万没想到,雷钵街连牌桌都上不了。
这个医生好单纯,这里的民众也好单纯。这一刻我的脑海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于是我恳切地对医生说到:“我们可以打舆论战。无论是横滨政府还是国家,为了在国际上的形象和发展,绝不会让这样的丑闻爆出来。如果仅仅将目光局限在横滨不能解决这件事,那就把事情上升到国家,如果国家也不行就上升到世界。把世界的目光集中到这片区域上。这就相当于横滨的阴影扯到阳光下,那些污垢就再藏不下去了。雷钵街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领导层觉得不去管他是收益最大的。那么我们要做就是把管他变成收益最大的。一方面要增加自身的筹码,另一方面要减少对方的筹码。要从两方入手。”
月光明暗间,我仿佛看到医生的眼瞳紧缩了一瞬。
“这样的事情,可能还会伴随着鲜血,可变革鲜少能和平过渡的。我觉得横滨已经等不起了。”
尽管我已经包扎完毕,但我仍然拉着这个热心的医生絮絮叨叨的说着。我知道我其实根本不敢去细想这个世界的事,因为一件两件会让人想去改变,但哪里都是的话,只会让人绝望的想放弃。
我热情的给单纯的医生讲解了舆论战的方法以及如何利用国际势力和声音达成自己的目的,如何用虚构的矛盾冲突故事来给自己c热度。
最后我诚恳的总结道:“这个方法是可行的。因为语言,可是能杀死人的。”
“……真厉害呢,小姐您。”医生沉默了一会,然后对我勾起一抹笑,似是感叹的说了一句。他看着我的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我觉得这个医生人真好。
“我叫北野玲央,医生您呢?我觉得您特别适合成为这种能载入史册的事的先驱呢。”我试图通过吹他来让他接下这个令人头秃的工作。
“我叫森鸥外。我对北野小姐说的非常感兴趣。我们能否交换下联络号?也许之后还有问题需要您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