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没应陆政的话,低头漱了口,站在洗手池前,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看起来确实很糟糕,而且他从起床开始其实就觉得头有点晕。
难道发烧了吗?
许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很明显的发热,打开水龙头,接了捧冷水敷在脸上。
今天有个方案评审会要开,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请假。
许川洗漱好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陆政已经大展着四肢躺回了床上,还用被子盖住了脑袋。
他本想和陆政说一句自己去上班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还在和他生闷气,就拿了车钥匙一声不吭的往外走。
“喂!”结果许川刚走到门口,床上的陆政突然掀开被子叫住了他。
“什么?”许川怔怔的转过身。
“啊。”陆政闷闷的嘟囔了一声,抓了抓头发,猛的坐了起来,“烦死了烦死了。”
“我真是受不了了!”受不了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你,你干嘛?”许川看陆政像是狂躁症发了一样,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陆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就是你人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吧,反正,反正赚钱没有身体重要。”
说完,陆政没等许川反应,又猛的往床上一躺,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一副我已经死了,真是太丢脸了的样子。
“哦,哦。”许川站在门口,怔怔的点了点头,反应了一阵,才回味过来。
陆政这是在关心我吗?
是吧,应该是吧。
许川自我怀疑了一下,站在原地转身也不是,不转身也不是,想了想也提醒了一句,“你,你今天拆线,记得去医院。”
“嗯。”陆政蒙在被子里闷闷的应了一声。
直到听到许川关上门的声音,他才掀开被子,怀疑人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他妈刚才说了啥?我他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啊!陆政又想捂上被子装死了。
在许川去上班后,又过了一个小时,陆政才一脸生无可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出门去医院拆线。
被护士领进科室的时候,陆政还在想早上的事情。
“请把手放在这里。”护士低头正在做着拆线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