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玫也没时间等梁雨听反应,拉着梁雨听就往会客厅走:“之前看他拧着眉靠沙发上,就觉得有点奇怪,但他不理人,我也没管他。刚刚我倒水时过去一看,脸色看着不太对,一直在冒冷汗呢。”
善辉跟梁雨听快步走去了会客厅,很快围到善独身边。
沙发上的善独微微皱着眉,牙齿也咬着,脸色比刚刚还惨淡了些。他本来没力气地靠沙发靠背上,但见人都过来了,又自己坐直了一些,不高兴地看彭玫:“都跟你说没事了!”
彭玫一脸无语地看了眼梁雨听,有点气愤道:“看,你说气人不气人,刚刚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死活说没事,多关心他两句吧,还不耐烦地说不用我管。”
“不好意思,谢谢你注意到了。”善辉跟彭玫道了个歉,立刻将人扶了起来,又跟梁雨听道别,“雨听,我就先走了,带他去下医院。”
善独不乐意:“没事!老毛病!”
善辉立刻提高音量训了句:“善独你别给我犟,我耐性也不好!”
这下会客厅安静了,善独埋头没再反驳。梁雨听这才发现,她平时那个和善的善伯伯,凶起人来,还真有点吓人。
毕竟是在律所发生的事,梁雨听也跟着赶了过去。
到医院后,善辉让医生开了一堆检查单子,一番测验下来,知道没什么大毛病,善辉凝重的脸色才有了轻微的缓和,但仍然深深拧着眉。
过劳、血糖低加上犯胃病,说没什么大毛病,却还是一堆令人放不下心的坏毛病。
善独吊上输液就睡了,善辉则在一边愁眉不展地盯着病床上的善独看。
梁雨听忍不住上前安慰了两句:“善伯伯别担心,要不给善独多请两天假?他这是不是最近手术时间过长,加班太多了?”
善辉完全没了平时的满脸笑,声音也没了温度:“我觉得不是。”
“嗯?”
善辉偏头看梁雨听:“你知道他最近天天熬夜看什么书吗?”
梁雨听摇头。
善辉觉得有点讽刺:“对他而言就像是小学课本一样程度的医书,他熬夜翻来翻去,你觉得是为什么?”
梁雨听依然摇头,也没听懂。
善辉看上去头痛又疲惫地理了下头发:“雨听啊,我有时候特别羡慕你妈,养个女儿又优秀又独立,但我这个儿子,外强中干,一堆毛病,养得我特别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