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之间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看见李然的时候,他就告诉我和小胖子,他父亲,也就是秦三在死之前曾经遇到过一些奇怪的事情。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他并没有来得及,把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和小胖子。
现在他在这样的气氛下,再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隐隐的不安。但是,内心一种强大的渴望,还是让我十分地想要听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出这句话的事情,已经做好了,即将要听到一个坏消息的准备。内心甚至已经有一些崩溃了。
李然神神秘秘的,说话之前朝着周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门关着,秦乐已经出去了。小胖子和小五都在床上昏睡着。整个房间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秦三死之前有一段时间就像是疯了一样,成宿成宿的不睡觉,而且一到了晚上就出来到处走动。这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他看见什么就咬什么。他原来自己养了一只狗,都是被他活活咬死的……”李然回想起这些的事情,眼睛里的惊恐和悲伤显而易见。虽然他跟秦三水火不容,但是身体里总是流淌着一样的血液,有些亲情,是无论如何都割不断的。
我听他这么说,心头一震,又突然意识到这些事情之间可能会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见什么就咬?症状是跟小胖子他们一样么?”
“基本一模一样……嗯,基本上一模一样!”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然突然重复了一次,语气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笃定。
既然他们有同样的症状,那么很有可能秦三的死和小胖子他们之间有些某种神秘的关系。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想到最后,秦三还是死了,心里由不得又是一震。再看看小胖子目前昏迷不醒的样子,我心里越来越没底儿,身体也开始有些发麻了。
小胖子最后会不会跟秦三一样走向死亡?一回想起秦三死亡的情形,我的心里就开始为了小胖子而担忧。
只是后来突然想到,秦三是被人咬死的,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李然突然之间又用那种神神秘秘的语气跟我说话。
“什么事儿?”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秦三死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一个人影!”估计是这些事情,李然没有对警察说,所以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用眼睛偷偷朝着外面瞟,说话的声音也特别的小。
后来,我也问过他这件事情。他的解释是,他也不知道秦三死前那些奇怪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跟他自己的死亡有关系,所以他做笔录的时候,脑子一热,便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了。他说,后来看见我和小胖子,便更加不想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了,反正秦三身前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儿,而且已经入土为安了,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揭开他以前的那些丑事来,让他死不瞑目。反正,他的想法是,秦三死亡的真相是能查出来就查,查不出来就算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面的话,我们还是回到那一天。
我记得那一天,李然给我说完他看见了一个神秘的人影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恐惧的。因为小五当时就在秦三死亡的现场,我有些怀疑,慌乱之中李然看见的那个影子是不是就是小五的。
“什么人影?”我心怀怯怯的问。说话的时候,心里头都有些紧张,以至于声音里的颤抖十分的明显。
“我感到的时候,他已经翻窗户出去了。我打眼一看,应该是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比你我都要高些……”
李然这么说,我倒是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算是着陆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一个疑问。
“你不是一直都不住在方林村吗?那你怎么会突然之间回来了?”因为李然和秦三两个人水火不容,我一直以为他的出现是在秦三死了之后,他背不过伦理道德的束缚,才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的。现在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免不得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