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景晗诚派人来报,要允卿门即刻表明态度,投诚他大厦之国。三日之后就是厦国国庆大典,这大典要在广陵城内办,这景晗诚恬不知耻!不仅要我们摆明态度投诚,还要我们姐妹在三日之后的大典上献歌献舞……”
说到此处,岳秀秀已然气的说不下去了。
“放他奶奶的屁!他当姑奶奶们是什么人!?给他表演唱歌跳舞!?我给他表演个上香哭坟!奠他八辈子祖宗!”供花筑性情刚烈的苏景明气的张口大骂。
“师姐!”季天端凛了眉头劝阻:“那景晗诚素来小心谨慎,若他如此羞辱挑衅于我们,必是有诈!我们不能贸然出击,必须小心啊!”
“来不及了,门主在六个时辰前,下了‘斩春令’。”岳秀秀沉声道:“斩春令只有在允卿门生死攸关之时才会下达!凡我允卿门弟子,无论外门内门、婚姻嫁娶,或是远在他乡,接到此令弟子,必须即刻启程快马加鞭回到门内,与本门弟子同生共死,共御外敌。”
季天端登时大骇!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源远师姐要干什么!?”
“背水一战!去给绵绵报仇!”
陈念说这话时,声音已然沙哑。
“我身为允卿门外门弟子,即便已经嫁人,断不能容我手足姐妹遭此屠戮戕害。”陈念颤声道:“今日我抱着女儿来,也是希望,若我日后战死,诸位姐妹能给她找一个容身之所,她还没有取名字……”
“不,阿念姐……”季天端颤抖着拉住她的胳膊:“你的孩子还这样小,绝不能没有母亲……”
“我是母亲,可我更是允卿门的弟子!”
一向柔和婉约的陈念一把打开季天端的手,眼中迸射出极冷厉的光芒。
允卿门外门瞬间一片仙器嗡鸣之声。
“三日之后,去找景晗诚那狗贼算账!叫他血债血偿!”岳秀秀低喝。
“我们连自己的姐妹和百姓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底气自居仙门正派!”
季天端看着眼前的姑娘们,脑中突然一阵锐利的疼痛!他痛苦地蹲下身子,眼前再一次浮现出尸山血海来。
景晗诚敢如此挑衅,势必已经胜券在握。眼下已经不再将允卿门放在眼里了。
季源远散下‘斩春令’,便是已经下定了要带着全数允卿门弟子一起,玉石俱焚背水一战的决心!
允卿门本就分为内外两门弟子,擅长仙法可以御敌杀贼的只有外门弟子……而内门弟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况且对方乌枢刹罗手段凶险难测,季源远倾尽全门之力,是根本就没想过保全自身,这已然是釜底抽薪了……
“我要见源远师姐!”季天端咬牙颤声喝道。
“你要见我做什么?”
背后,一个毫无感情平静的像是死去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