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看着慕容城脸色越来越严肃,不由得开始猜测是不是搜魂失败了,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却突然看到慕容城脸色一喜,自热而然就想到应该是慕容城的搜魂道术有了显著性的进展,搞到了关于地龙的重要记忆。
令陈一凡万万没想想到的是,慕容城脸色由严肃变为欢喜的下一个瞬间,无精打采的地龙忽然来了一次剧烈的挣扎,然后直接爆裂开来。
千谛和慕容城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千谛还好,本身皮糙肉厚的,地龙的自爆对他影响不大,只是产生了一阵轻微的麻痹疼痛而已。慕容城就狼狈很多了,仓促之间,他只来得及运气护住自己的心脉,身上的衣服则是被炸得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乱七八糟,鼻子和嘴巴都有鲜血渗出。
陈一凡急忙问道:“前辈,您没事吧?”
慕容城咳了几声,说:“没事,小伤,倒是你这位朋友十分了得啊,连小伤都没有。”
千谛鼻孔喷出两道白气:“既然你我都没事,那么你还是说说搜魂的结果吧。”
慕容城听到千谛提起正事,顿时就正了正衣冠,对着千谛郑重地抱拳行礼,说道:“这次多亏你活捉了这只地龙,不然也不会有这么重要的发现了,原来这些地龙,并不是各自行动的,而是受到了地龙的首领,它们称之为王的强大地龙的统御的。”
“这似乎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我听说,你们之前已经发现过有一只相比较其他地龙强大许多的地龙,吞噬了三名天人境的修道者,按照正常的逻辑推理,那只地龙是其他地龙的首领,这样的结论不是很正常么?”千谛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一旁的陈一凡也是如此想的。
慕容城说道:“之前只是推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啊,而且最关键的是,方才我从这只地龙的记忆里面找到了它们朝拜地龙王的地方,或许那就是地龙王的巢穴吧。而就在我窃取到这部分记忆的时候,地龙就产生了自爆。”
慕容城没有说得太明白,但是千谛和陈一凡都理解他的意思,关于地龙王巢穴的记忆,肯定被地龙王下了某种禁制,不允许地龙泄露,哪怕地龙是被强制搜魂,也会触发地龙王设下的禁制。一旦禁制触发,那么地龙就只有自爆毁灭的下场。
之前从清衍道人那里,陈一凡就知道地龙王踪迹难寻,没想到居然这么阴差阳错地就被慕容城发现了,他马上用传音符箓联系清衍道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清衍道人感慨道:“陈一凡啊陈一凡,我只能说,你真的是福缘深厚啊,我们这些老家伙几个月都没有进展的事情,你一插手就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陈一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要答话呢,慕容城插嘴说:“我是清衍老道,你就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了,我们还要赶着去地龙王的巢穴呢。”
清衍道人说:“慕容道友何必如此心急?要知道地龙王可不好对付,老道以为,还想联系下灵叶道友他们,从长计议才是。”
慕容城没有反驳,他知道清衍道人说得对。千谛出声了:“有我在,叫不叫其他帮手其实是无所谓的。”
清衍第一反应就是要说千谛自大,但转念一想,从千谛和地龙的交手来看,似乎千谛对地龙有压制作用,而且千谛的实力目前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或许还真的如同千谛所说的一样,地龙王也不是千谛的对手。想了想,最后清衍只能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先行去探探路吧,想来以你们的本事,一旦发现事不可为,想要退走应该没有问题吧。”
慕容城说:“我自然是没有问题。”陈一凡看了看千谛,千谛道:“不用担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言语之中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莫名强大的自信。
两人一兽了结束和清衍的传音,以慕容城为首,迅速赶往地龙王的巢穴。地龙这种生物的巢穴,自然是在地底下的,陈一凡想象过无数次地龙王会把巢穴选在怎样一个险恶的位置,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从上面看,这里普普通通,就是一个乱石堆嘛,没什么特别的。
乱石堆之中,有一个很不起眼的洞口,那就是地龙王巢穴的入口了,三人感知力全开,警惕地走了进去。顺着地洞一路往下走,约莫走了半个小时,眼前变得开阔平坦起来,不远处更是发出了白色的亮光。
两人一兽停下了脚步,到了这里,他们都认为接近巢穴的核心了,可是,他们并没有感到地龙的气息,心中猜测,莫非是地龙王出去搞事情了?充满戒备的两人一兽走向了亮光处,原来发出亮光的是一块巨大的水晶。除此之外,巢穴空无一物。
两人一兽面面相觑,没想到居然扑空了,慕容城思考了一下,说:“总不能白来一趟啊,要不我们在这里埋伏地龙王?”
“正有此意。”陈一凡最喜欢打埋伏了,因为埋伏可以充分发挥他的阵法能力,有时候甚至可以达到直接阵杀敌人的程度,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千谛的表现就很无所谓了:“都可以,你们决定就好了,不过我有件事要提醒你们,地龙王可能会在接近巢穴的时候发现我的存在,如果它因此害怕逃走了怎么办?”
慕容城皱着眉头:“你能不能隐藏下你的气息?”
千谛看着慕容城:“你现在可以感受得到我的存在么?”
慕容城闭上双眼,靠着感知力感知了一下,睁开眼睛说:“元气感知不到。”
千谛说:“元气感知不到,但是地龙和你不一样,我对地龙有着一种特殊的感应,类似是天生宿敌,地龙应该也是如此,甚至比我更强烈,要不然上次地龙翻身之后就不会主动出击想要咬我了。”
慕容城无从反驳千谛这个观点,无论是对于千谛还是对于地龙,他都是知之甚少的,两者之间存在着怎样的纠葛他更是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