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它还有点光亮,快去打开出口!“我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赶忙催促道。
猴大嘴装模作样的行了个军礼,有些欠揍的说:“好嘞,得令!不败妹您说了算!我是真服了,啥危险都能让你闯过去,你说你那点****运咋就用不完呢?“
我没理他,依照梦中的线索,指了指金属建筑前的一排操纵台:“你好好找找那周围的地面,应该会有所收获。“
猴大嘴依言而行,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掀开了一块铁板,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坑道。
“啧,啧,啧,我真是服了,这哪是什么运气啊?不败妹,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旮?给我从实招来!“猴大嘴又惊又喜。
“行了,闭上你的猴嘴吧,我也不知道这条坑道究竟是不是通向外面,别高兴的太早了!“说话中,猴大嘴已将我扶起,俩人一前一后,下入坑道。
坑道里面凹凸不平,全然不似外面的廊道那般光滑平整,显然修建的极为仓促。我俩一前一后,在里面爬了起来。刚爬出几步,手电便再次熄灭了,任凭猴大嘴如何的敲打,它也没再发出半分光亮。
“哎,手电君完犊子了,咱们只能摸着黑爬啦!“猴大嘴略带惋惜的说道。好在我们在这山体研究所里呆的时间够长,早就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摸黑攀爬倒也不是难事。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这条通道七拐八拐,或上或下,极为复杂,却并没有岔路。没爬多久,前方就出现了一抹亮光。
“出口!”我俩异口同声的喊道。顿时,我们就像打了鸡血,也顾不上浑身的酸麻,加快了爬行的速度。这是一种渴望,最原始最本真的渴望,人类对光明的渴望!
终于,我俩爬过了明亮的出口,寒冷而清新的空气瞬间扑上了我们的面门,涌入了我们的肺中。我和猴大嘴躺在柔软的地面上,望着只剩淅沥小雨的天空,想着来时的兴致勃勃,浑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突然间,我很想哭。历经这么多的艰难险阻,我总算,总算活……
“不对!不败妹,风紧扯呼!这旮是……是虫窝!“猴大嘴突然坐了起来,满脸惊恐的打断了我的思绪。
虫窝?我一个机灵,这才发觉地面确实柔软的过分了,似乎……似乎还在慢慢的蠕动。我俩竟然又回到了那片虫壤!我们爬出来的出口,正是开在圆形巨石下端一个方形的支撑台上。我俩正躺在虫壤的正中央!万幸的是,现在是白天,周遭没有任何动物,虫群也近乎休眠了一样,蠕动缓慢。
然而这一惊仍是非同小可,我俩顿时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猴大嘴拽起我就想往外走,可他一脚就陷进了虫壤。
“我去!“猴大嘴嘴里骂着,伸手去拔腿。可无奈身体重量在这摆着,他刚拔出一只脚,另一只脚就陷了进去,如此往复,恶性循环。直到他坐下,这才把两只脚都弄了出来。
“这可咋整,爬出去?“猴大嘴气急败坏的喘着气。
我哭笑不得的看他折腾了半天:“废话,你还想飞出去不成?快点的,虫群好像动起来了!“
猴大嘴只得满脸恶心的趴在虫壤上:“爬呀,爬呀,从头到尾一路爬,爬的候爷成王八!我说不败妹,以后跟妹子胡坎咱的光辉事迹的时候,可不许你瞎说什么‘爬啊,跑啊‘的,多说说侯爷的光辉事迹。那二百五十块就甭还了,当是给你的封口费吧!“
“别,二百五还是还给你吧,妹子嘛,我就收下了!“我立刻还嘴。心说逃不逃的出去还八字没一撇呢,你就开始惦记着怎么吹牛皮,真是大嘴本色!
我俩一边扯皮一边莽足了劲往虫壤外缘爬。无奈方才一番攀爬已几乎耗尽了我俩的体力,再加上虫壤表面被雨水淋的湿滑无比,即便是拼了老命,也只能蜗牛一般蠕动前进。而虫壤却像是感应到了我俩的存在,蠕动的越来越快,就像是一个巨人正在我们身下慢慢的苏醒!
我俩深知大事不妙,也顾不上扯皮了,各自闭上嘴,拼了命的往前爬。
蓦地,我的身体往下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拖我们。我扭头看去,顿觉头皮猛炸!却见巨石周边的虫群正在快速旋转着,吞噬一切的虫群漩涡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