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自嘲道:“对啊,我不敢,我若敢的话就不会在这里了…我以为,你好歹会顾及我们的兄弟之情。”
弘道帝嗤笑道:“皇家之中,会有兄弟之情吗?”
闻言,江昀警惕道:“你想把越儿怎么样?”
“越儿啊。”弘道帝轻蔑地看了江昀一眼:“他可比你听话。皇兄尽管去了便好。”
江昀缓缓走近桌子,背对着弘道帝,拿起了鎏金酒杯一口饮尽,再缓缓端坐到地上,始终背对着弘道帝,弘道帝也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江昀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弘道帝目光闪动,轻声道:“皇兄?”
幽暗的天牢里,长长的廊道里传来一声吁叹:“皇兄啊…”
两日后,温白几人总算赶到了天渊城,刚好快到上朝的时候了,温玄和常文政要先回去整理一下准备上朝,温白却转道去了崇安王府。
可是崇安王府被层层官兵驻守,温白根本进不去,温白心乱如麻,为今能救江季白的只有江越了,可江越怎会见死不救?定是皇上把他软禁了。
温白丝毫无头绪地蹲在地上,不时地叹气,根本想不到方法,想不到啊!
温白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直到听到许娴的叫声:“温白!!”
温白看了过去,许娴和季呈徵正飞奔而来,温白刚好想打听下江季白的情况,也跑了过去,焦急地抓住许娴:“乘月,季白怎么样了?”
许娴被抓的肩膀疼,安抚道:“你别着急,江季白现在很不好。”
温白心急如焚,不好?这能不着急吗?
许娴警惕地抓着他随便进了一家茶楼,季呈徵跟了上去,许娴边走边道:“我一直派人在你家附近蹲点,可算是把你等回来了。江季白现在在我爹手里,被关进了囹圄楼,充入了奴籍,正准备卖出去。”
温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囹圄楼是一些犯罪贵族所待的一个地方,里面的人会高价卖给一些有虚荣心的乡绅,由此获得的收入可以充入国库。
温白低声道:“老王爷他…”
许娴也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嗯。没了。”
“郡主呢?”温白没有底气问道:“也在囹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