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2日早上8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李军平仍不见李永宁夫妇过来,他怕误了刨树,便让女儿李永燕去喊哥哥小两口吃早饭。李永燕站在李永宁家院西边胡同里喊了几声哥,她感到像是哥哥答应了,就回家吃早饭了。可一家人吃过早饭,仍不见李永宁夫妻过来吃饭,可能是小夫妻在睡懒觉,也就不再去喊他们。转眼到了中午11点多,李军平联系的刨树的客已经到了,还不见大儿子夫妇两个的影子,李军平觉得不能再等了,便领着二儿子李永晓和刨树的客一起去到李永宁家的院子里刨榆树。
一行人到了门口,见李永宁家外门还在里面锁着,李军平有点生气:昨天晚上明明告诉了大儿子今天要刨树,让他早早地起床,怎么到现在还在关着门睡觉呢?但作为老公公,对于新婚的儿子和媳妇是不便于说什么的。为了不耽搁刨树,李军平只好让李永晓从哥哥家东边院墙的低矮处跳进去把门打开。
李永宁家院子的东面,有一段较为低矮的围墙,这段低矮的围墙外面,又长了一棵苦楝子树,苦楝子树约有碗口粗细,李永晓便用手攀着这棵楝子树,蹬着矮墙跳进院子里,从里面把外门打开,让父亲和刨树的人一起进到院子里。
李军平见大门被打开,也不说话,低着头与刨树的人一起走进院子里,开始刨树。刨了大约有30来分钟,已是中午12点多钟了,李永晓的母亲过来喊他们回去吃午饭。母亲喊完李永晓和他的父亲,又去喊儿媳陈芒云,喊了几声,却没人答应,李永晓抬头看了看嫂子的屋门,对母亲说:&ot;娘,别叫了,门锁着哩。&ot;母亲说:&ot;到这时候还锁着门,他们人到哪里去了?&ot;听到母亲的话,父亲李军平才仔细地看了看大儿子家的堂屋门,心眼很细的李军平此时发现了问题,他预感大儿子家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却又不愿意把事情往坏处想,便轻描淡写地说:&ot;不对呀,刚才院子的门是从里面锁着的,这堂屋的门怎么又是从外面锁着呢?永宁这孩子到底搞的什么鬼?&ot;说着,就让李永晓端开堂屋上的一扇门,进到屋里去看看。
李永晓偏着身子从端下的门缝里挤进了屋,往东间门里一看,看见嫂子头朝东躺在床上,下身用被子遮盖,脸上鲜血模糊;哥哥头朝东趴在地上,上身被一条红毛毯盖着,露出赤裸裸的双腿。李永晓惊叫道:&ot;娘!你快快过来,看俺哥俺嫂这是咋着了?&ot;母亲一边走进东间,一边问:&ot;咋了?咋了?&ot;说话间,她也看到了那惨不忍睹的一幕,&ot;哇啦&ot;一声就哭了起来。父亲李军平情知出了大事,急忙进到屋里去看,眼前的一幕,证实了他刚才的预感。霎时间,他只觉得眼前发黑,站立不稳,赶紧从屋里退了出来。
这时,好多乡亲已经听到了母亲的哭声,闻讯赶过来,李永宁家的院子里霎时挤满了人,有的劝慰母亲,有的往堂屋门前挤,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的围在父亲面前,七嘴八舌地参谋应该怎么办?父亲李军平低着头蹲在刚刨过的树坑边沿上,半天不吭声,良久,他抬起头来对二儿子说:&ot;永晓,赶快用手机打110报警!&ot;
山东省曹县桃园镇这起案件也是杨新海作下的。在此之前,发生在民权县北关镇南北庄村委杨白河村的血案,是杨新海在河南作下的最后一起惨案,他感到河南警方的布控和防范越来越严密,排查的范围越来越大,排查的手段也越来越逼人。在民权县作案之后,这个恶魔就离开了河南,向北走来到了山东省境内。民权县公安机关在被害人崔胜领家院子后面发现的那一道成趟的向北行走的带横纹的鞋印,就是杨新海留下的。
这时,杨新海在几次抢劫中得到的一些钱还没有挥霍干净,因此,身上还带着一部分钱。按杨新海的生活方式,只要有了钱就到城市里嫖娼,于是,他来到了山东省菏泽市。因为钱不多,杨新海嫖娼也是专找低档的场所。这天,杨新海走进了菏泽市一条比较偏僻小街上的洗浴按摩店,洗完澡以后,他走进一个小包间,要求小姐为他进行全套服务。起初他认为,按照这里所处的位置和设备条件,无论怎么消费也不会超过100元钱,但随后发生的事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首先是进来为他服务的小姐不知是嫌他穿戴太&ot;土气&ot;,还是听出了他是外地口音,无论他怎么要求,这个小姐只愿意为他手淫,就是不愿与他发生性关系。看着小姐千方百计对他进行搪塞的样子,杨新海对她恨得咬牙切齿,暗暗地想:要不是我怕不好脱身,我早就把你杀死奸尸了!但他知道,这是在菏泽市,虽然心中恼怒,但也不好发作,他强咽恼怒忍下了。完事以后,杨新海急于结账走人,他假装大方地掏出100元钱递过去,小姐却说什么也不愿接,坚持非得要收180元钱不可,还说这是老板的规定。杨新海当时那个气啊,恨不得立即手起锤落,将这小姐砸死,但他再次强忍住了,他没好气地又掏出80元钱递了过去,气乎乎地甩门就走,一边走一边想:我在山东受了欺负,非得要在山东无偿地搞个小妮不可!
2003年4月1日,杨新海来到山东省曹县桃园镇,在四乡游逛的过程中,他偷了一把木柄斧头藏在腰里,又在桃园镇上的小卖部里买了手套和小手电。作案工具准备好以后,就开始寻找作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