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林忙道:“这、家弟不懂事,怎会休妻,这件事怪不得府上二姑娘,是家弟不好,他不敢休妻。”
“敢与不敢,他都已经说出口了,家父不在府上,母亲气得起不来床,唯有我来问问。”陆思贤不领情,她观安子林的态度,蓦地明白一件事,嫡庶不和。
安子林这个段位大概是绿茶婊中等段位,不过这样就行了。
想了王者绿茶婊的段位,她继续装作无辜:“安大人得安相器重,听说他即将要升上户部侍郎,虽说前途好,可这……”
她欲言又止,安子林的眼色忽地阴狠,道:“驸马怕是想多,朝堂上没有听说这件事。”
陆思贤故作震惊:“方才听安大人说的。”
“驸马多虑了,家弟行事不对,明日就让他去国公府道歉。”安之林直接开口,长兄的气势很足。
“如此有劳了,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府,不叨扰安相。”陆思贤起身,继续走一步喘一口气。
送走她后,安子林迅速去书房寻安相,推门就道:“父亲,安子旭做事太畅快了,对外喊着即将任职户部侍郎,又对七驸马不敬,在国公府内喊着休妻。”
这时他口中的七驸马慢慢地爬上马车,在门帘放下的瞬间就笑出了声。
倚靠着车窗的秦若浅静静地瞧着她,眸光幽静:“驸马这是离间计成功了?”
陆思贤知晓她的想法,笑嘻嘻开口:“我只说了户部侍郎和休妻的事,安子旭爬得越高,他的兄长们就越惨,敌人的敌人大可做朋友。”
“哦?你还有后计?”秦若浅觉得有意思,小世子的脑袋瓜子里可一点不比寻常人差。
陆思贤道:“账簿不如抄录一份给他,殿下眼下应该扩大自己的势力,安子林不错,另外你若有能力扶植他,牵制到的利益不必我说的。”
最重要的是安子林可以轻易绊倒安子旭,相府内斗,安相在朝堂上就会顾此失彼,太子失一臂,到时秦若浅发挥的余地就很大了。
秦若浅摄政多拿,早就想通了这条路,但是陆思贤也能想到,让她很吃惊。
惊讶之下,细细打量她的猎物,两世为人,她见过许多种眼神,贪婪、刻薄、锐利等,从未见过陆思贤眼中的平静,就像是一潭静水,有着自己的魔力,扔再多的石子都无法荡起涟漪。
就像现在的陆思贤,口中明明说着周全的计策,将亲兄弟之间的情分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引起她的一丝情绪。
她不禁在想,陆思贤想要是到底是什么?
秦若浅恍惚,陆思贤只当她不认可自己的计策,也不想管她的事,“殿下自己去想想为好。”
她只想撮合男主女主的感情线,不想掺和其他的事。
车外阵阵清风扬起车帘,溜进来的风吹起秦若浅的长发,在空中荡起优美弧度,看似素雅,实则带着霸道的美,亦如她的性子。
陆思贤辗转间就改口,引得秦若浅叹息,不觉间靠近着她,在她未曾反应过来前就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