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媛没想到临走前还能见他一面,更加高兴,骑上小马哼着小曲儿,便跟着罗佑他们去了。
身后的马车已经看不见了,林从焕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和世子不都和离了么?他怎么还……”
“和离了就不能再有交集嘛?再说也没旁人,平时我不会这样的,大哥放心好了。”林夕媛道。
她这样说,林从焕也就不好再多说了,转而请教罗佑:“罗大夫,咱们今天晚上如何打算?”
“再往南走五十里地,有一家小客栈的菜烧得不错,咱们今天就在那住下。”
罗佑对京城附近的这些歇脚的地方都很熟,所以直接给出了目标。
被他们甩在身后的马车上,霜剑从车座下翻出一个大包袱,将马车里面铺的软软的,墨书在一旁摆了小几,放上些茶水点心。
云敬之慢慢地半躺下,一手垫起支着头:“去昌平。”
“是。”霜剑和墨书应了,躬身出去驾着马车缓缓驶动。
相较之下,林夕媛这就没那么自在了,这小矮马乖是挺乖,就是一颠一颠的,颠得屁股疼。这两天在家集训了一下,虽说不怎么怕了,却还是不适应。
“师父,咱们怎么不雇个马车呢?”林夕媛问。
“怎么,这就嫌累了?”
“没有,就是问问原因。”
“在马车上会错过很多东西,而且行路也不如骑马方便。”罗佑道。
原来如此,林夕媛点头表示明白。
长路漫漫,教学从这时候就开始了。罗佑拍了拍身下的白马:“这马身上,有哪些东西可以入药?”
林夕媛边想边说:“马肉沥血为干,可治寒热瘘弊,马尿可杀虫治腹中结块,马粪可治金疮止血,马血有毒,不可食用。”
罗佑道:“你说的这些基本都对,但马还有一样用处很少有人得知,书中记载也甚少。马肾当中生墨,效果与牛黄、狗宝类似,亦可药用。”
林夕媛闻言连忙掏出纸笔记下,还好她机灵,提前拿了碳条和纸,虽然黑乎乎的不怎么好看,等得空了重新誊抄便是。
罗佑看她这样暗自点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徒弟上心,当师父的教起来才会有动力。
一路走来,林夕媛的纸上已经记了七八条,正好这时候路过个湖,又到了饭点了,罗佑便说在湖边休息。
他探头看了一下,右手探袖,拈了数根长针出来,针后还带着线,他手一猛甩,长针便破风入水,他再一扯,另一端竟是已经插到了两条大鱼。
“真是神了!”林夕媛看得赞叹不已,“这一手能教我吗?”
罗佑扯着线把鱼拉出水:“这得从小练,你现在学已经太迟了。”
“好吧。”林夕媛也不争,“师父叉了鱼,那徒儿就负责料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