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被管家带着出去,秦姨则拿了药包去厨房准备,一时空旷的大厅只剩下两人。
温冉看着低头为她擦药的男人,很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
那种丝毫不掩,明晃晃写在表情里的怒气。
灰褐色的药水轻轻擦揉着,和温冉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一大片红肿暴露在男人手下,陆宴手上没有丝毫怜惜。
温冉皱着眉头,痛的轻轻抽气。
男人才不咸不淡抬眸看她一眼,“很疼?”
温冉咬唇,犹豫几秒点头。
“疼就对了。”
就猜到是这个回答。
陆宴视线继续下移落到她身上穿着的红色衣裙,这种颜色衬的她更加冰肌雪骨,外衣有些松垮,露出精致的锁骨。
男人眼神暗了一瞬,伸手去扯她外袍。
温冉美眸下意识睁大,小手条件反射去抓他,急急出声,“哎,陆宴——”
触及到他没有半分波澜的眼底,温冉握着他的手有些烫。
陆宴睨她一眼:“我看看胳膊的伤口。”
刚才摔倒时温冉是拿着胳膊撑住的身体,这衣服单薄,胳膊上不可能没有伤。
温冉咬着唇的牙齿才缓缓松开,侧着身子配合他的动作脱下外衣,内里只穿着抹胸长裙。
左手小臂上突兀出现红色血迹,温冉不知怎的有些心虚。
陆宴拿过棉签沾了药水给她消毒,手下还是没轻没重。
温冉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缩了下胳膊,黛眉微蹙,“要不让秦姨帮我吧?”
有些疼。
陆宴终于抬眼正视她。
“很疼?”
“。。。。。。”温冉抿唇没搭话,不着痕迹将胳膊重新伸过去。
“为什么要跑?”
“没跑。”
“没跑怎么摔得?”这次男人手下轻了些“温冉,我看起来瞎吗?”
温冉哪敢吱声,只能低着头尽量回避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