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摩里斯科人的后裔;还值得指出的一件事是,晚上天黑时每个人有责任带上一个
灯笼。
那位总督住在西部的巴多宫内,距城区有半小时路程的距离。要到那边去,需
穿过一座曾一度为卡塔格供水的、令人赞叹的导水管道的穹隆。这个巴多宫是各种
各样建筑物的集合群,其中不仅有总督的住处,而且还居住着许多高层的显贵、官
员和仆役。
至于卡塔格废墟,则来源于较晚期的大多数倒塌的建筑物。人们能看到的早期
卡塔格的真实遗迹,只有那个18座卓越的地下贮水池组成的供水工程。
这些名胜古迹外来人很快就可以看完。我偏爱的却是该城的现状。现在居民熙
熙攘攘的情景,要比这里被禁止对古代文物的搜寻和挖掘,更能引发我的兴趣。因
此我就同忙于做生意的图纳斯蒂克分开,并在中城租了个住处,房子为理发师所有,
它由两个精美的客房组成,中间用一个和建筑物高宽相等的引人注目的挂帘相互分
开。整个&ldo;宫殿&rdo;长八步宽六步,房顶只用麦杆,但墙则由麦杆和粘土筑成。为了
节省门的建材,干脆有一面的墙完全拆除了。挂帘是极巧妙地由不同种类、大小和
颜色的纸片粘连而成。地面为亲切的土地。然后我就坐在墙角的长沙发椅,也就是
我的旅行袋上,这就是房内的全部家具了。我可以通过挂帘上的许多小洞看到另一
间房内那位老理发师的活动,但决不只是一个人,而是和他的女眷,一个约为70岁
的美杜莎[注],她惟一的工作看来是煎洋葱头。他的房间从来没有空着,他有极为
可观的顾客,可是我看到他们中没有人付钱。观察他如何实展他的技能确实是一种
享受。特别使我感动的是那种忠诚,他把从脸上和脑袋上刮下来的肥皂沫收集起来,
为了将其再次涂抹在别的脑袋上和脸上。
我的这个住处每个月要付四个法郎,也就是说每星期80芬尼,这是我应预付的
钱。当我给了那老者两个法郎,同时声明我只能留住一星期时,他把我当作是《一
千零一夜》中的王子了,而且自告奋勇为我免费刮脸,但我却明智地放弃了。
当然,我住在这里只是为了每天有一到二小时能观察一下一家突尼斯理发室的
活动,其余时间我就消耗在附近或到城里去散步,而在夜里我则回到船上睡觉。
在前五天中并未遇到那位怀有敌意的伊斯兰教徒。只要他想搜寻我,他总会在
法国人居住区找我的。但在第六天我却在完全来预料的情况下遇到了他。
就是在前一天晚上我到船上时,图纳斯蒂克十分高兴地告诉我:
&ldo;本尼西,今天我很幸运,一个很大的运气,我将会看到一位伊斯兰的女眷。&rdo;
&ldo;嗬,我整天都能看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