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嬷嬷直觉有事,心道不好。快快点了头,柔声道:“殿下但说无妨,老奴会帮着您的。”
乐谙再出声已存了泣声,轻轻道:“我想搬去偏殿住了,不要同陛下一起了。嬷嬷帮帮我。。。。。。”
陛下既对她毫无心思,往后自是要寻觅良人去的。她这鸠占鹊巢,是算怎么一回事呢。
尚嬷嬷始料未及,愣着未言。
“嬷嬷,我不是小孩子了。陛下他不喜欢我。”
尚嬷嬷忽的正色道:“胡说。陛下对殿下是极喜欢的。”
。。。。。。
喜欢么?
那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喜欢啊。
“嬷嬷错了,陛下对我不是那种喜欢。他许是一个人太久了,便分外珍惜可陪着的人罢了。”前头种种,她想了几个时辰。
有些不甘。总得想足了由头,祭奠祭奠她这份情窦初开的喜欢。
想着想着,又轻易将自己感动了。故而茅塞顿开,悟出了这番异常精辟道理。
陛下也是讨厌。她最喜听江姨说凡间的话本子,那本子《朱雀桥》她都还未听完呢。里头的漂亮男人与漂亮女人都还没有小娃娃。。。。。。一朝被发现,陛下便言她有所沉迷,将江姨也赶走了。往后几夜,她念着那内里的故事,都未曾睡好。
他这样讨厌,离得远一些也是好的罢。
盯着乐谙的眼瞧了片刻,尚嬷嬷又问:“那殿下对陛下呢,是那种喜欢?”
“是啊。”她想同陛下长长久久在一块儿,没有其他女子与男子。是话本子里最美好的那种。
她又不是痴儿。慢慢琢磨便琢磨透了。
那两位客人,话本子称作妾室。陛下是帝王,她们便是称为妃子。
“嬷嬷可知,我不可再与陛下住在一处了。我亦是,亦是有自尊的。不要做陛下无名无分的外室,再喜欢也不成。。。。。。”她眼中已渗出泪,委委屈屈一副模样。
这一说,整个心口都疼起来。
“殿下莫急,老奴帮您。今夜便搬?”尚嬷嬷叹了一叹,原想解释解释“外室”一词不是这般用的。
后想想,许是在殿下心中,无名无分,又无陛下心许。再住在一块儿,就同“外室”无异了。
乐谙一吸鼻子,捂了嘴,重重点头。
作者有话:小扶子:朕有一个愿望,希望小媳妇儿不要再看那些话本子了!特别是那本《朱雀桥》!(微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