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有些激动,“我要举报那里有人聚众淫乱,乱搞男女关系!”
谢蓟生:“……”
他来到县城,接受的第一个案子,竟然是聚众淫乱?
确定,不是在乱举报吗?
老孙头似乎瞧出了什么,“小同志你该不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吧?我老头子犯得着乱说吗?我对天发誓说的可都是真的哦,白天的时候锁着门,等到天黑了,这些人一个个的摸进来,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是干什么?小同志你年轻,我瞧着怪面生的你不是本地人吧,我可跟你说哦,就前年那举人老宅就出了个疯女人,都说是无意间闯进去撞了鬼。其实她是跟她姘头偷情,结果被她婆家的人抓住了,打傻了。”
老孙头家和举人老宅紧挨着,共用一道院墙,听得那叫一个清楚明白。
那女的娘家倒是想闹,但自家闺女理亏在前,到最后不了了之。娘家还有待出嫁的妹妹,投鼠忌器啊。
“公安同志你不知道,他们简直不是人,刚进去就在院子里办事,哎哟听得我老头子都脸红,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屁股生疮。”
老孙头有模有样的学话
先是捏着鼻子学女人,“哎呀,你小心点,这么心急干什么。”
紧接着粗声粗气的学男人说话,“行了行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模仿的惟妙惟肖,一旁的小刘红了脸低着头。
老孙头又说,“不止这样,他们还谈什么理想,对了他们竟然还背主席语录打掩护,亵渎主席他老人家,真不是个玩意儿!”
谢蓟生听到这话挑起了眉头,“那我晚上的时候,过去看看。”
人亲自举报,谢蓟生不能不处理。
晚上才有人。
谢蓟生下午的时候,先去做了调查。
前门大街位于安平县正中央,要是按照北京故宫的说法,那前门大街就是中轴线。
国营饭店就在这条街上,不远处还有百货商店。
的确是个好地段。
门锁是新的,和这掉漆的朱红门有些格格不入。
青石台阶看得出有些年头,倒是打扫的干净,勉强能辨认出几枚脚印。
谢蓟生用手丈量脚印尺寸,发现大小不一,有男有女,瞧着的确有不少人进出。
他又是看了眼那朱红大门,回了安平县的政治中心——县革委会大院。
谢蓟生敲开了房管所的门。
“前门大街的那个院子啊,这件事经手的是老赵,他闺女明天结婚,这不请假去忙着嫁姑娘了吗?这两天都不在。要不等他回来后,让他去找你一趟?”档案在老赵柜子里,要是他随身带着,还真没办法拿给谢蓟生看。
有些过于巧合。
谢蓟生客气的摇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