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驰出现说了那番话,楚莞害怕事情再查下去水落石出,不再执着说杨芙晕倒,反而顺势改口,一口咬定自己是和大家开个玩笑。
她只是个小女孩啊,和大家开个玩笑,虽然过分些,但是也会得到谅解的吧。
谁知祖母却动了家法,楚莞又惊又怕,忍不住潸然泪下。
“那你为何不在太后反问你时说清楚?不在芙丫头出现时说清楚?非要嘴硬到最后才说这是开玩笑?拿你姐姐的名声开玩笑很有趣么!”杨老太太厉声呵斥尚在犹豫的大丫鬟:“还等什么,去传家法!”
在场的姑娘仆妇们都垂头不语,没人敢为楚莞求情。
若是以往,琴昭早上前安抚祖母,但她听了沈驰的一番话,此时只漠然站在一旁,玩味的凝目楚莞。
“为什么不打她?”楚莞倏然不再哭泣,反而伸手直指杨芙:“祖母,这事她也有错!你为什么只罚阿莞一个人!这不公平!”
“好啊!”杨老太太冷下脸:“你倒是说说,阿芙有什么错处!‘
楚莞登时语滞,手也缓缓垂下。
若她本人讲述的是实情,那杨芙是个彻彻底底的受害之人,需要家人抚慰照料。
若杨芙说的是实情,那顶多是在太后寿诞上和姐妹玩乐的错处……
为什么到了最后,错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楚莞呆呆跪在地上,只觉脑袋昏沉,像做了场噩梦。
家法很快传到,国公府的家法分小板和大板,小板责手,大板笞臀。
楚莞瞥了眼两指阔的红木戒尺,又看看粗重的青竹大板,脸色惨白。
杨老太太冷冷地扫视楚莞,下令道:“拿家法小板打她二十记。”
听到是小板,楚莞暗暗松口气。
谁知这口气却没松多久,五大三粗的婆子们已利落地走上前,毫不顾惜地扯住楚莞娇嫩的左手,牢牢按在矮案上。
厚重的家法戒尺质地坚硬,一板狠狠敲下,手心登时红肿。
楚莞尖叫一声,惨哭出声。
她也是倒霉,自从来到国公府,一双手就没有好的时候,水泡刚下去,手心又要挨打。
一板接一板啪,啪打下,手心肿至透明,渗出殷殷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