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叉子转头,一道人影扑来,我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人完全抱住了,脑袋都埋在那人的怀里,撞在胸膛的鼻子发酸,疼得我眼角流出生理泪,而后清淡的薄荷香钻入鼻腔。
这味道我一闻就知道是谁了。
是阿斯泰尔。
我推着他的身体,闷声说:“你快放开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阿斯泰尔松手,“啊!对不起白白,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
他蹲下来抬起头,曲起食指轻轻扫过我的鼻尖,“鼻子都红了,对不起,都怪我太兴奋没注意。”
“白白,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别生气了好吗?我好想你。你已经四天没找我了。”我垂着眼,阿斯泰尔的委屈如同一根针扎进我心里。
他抓起我的手,按在他头上,“给你摸,别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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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斯泰尔是在初中认识的。
那时候我在国外留学,阿斯泰尔就是我的同桌。
我这人独来独往习惯了,性格也不太符合常人喜欢的那种,就像一只满身是刺的刺猬,看起来很扎手,实际上也很扎手,只有获得我的信任了我才会敞开肚皮让人摸。
所以我没有能聊心的朋友。
可阿斯泰尔闯入了我暗淡无聊的生活。他接近我,无条件地对我好,我的生活里处处是他的身影,渐渐地,他成功撕破我的保护层,我们成了无话不谈,形影不离的好友。
但偏偏也是阿斯泰尔,亲口对我说:“白序,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具罢了,用你换书怀庭可太值了。”
他就是个疯子。
为了玩弄一颗心可以在我面前肆意哭泣博取我的同情,可以趴在我腿上对我撒娇降低我的警惕。
罂粟花的颜色鲜艳美丽,但有毒。
碰了一次我就不会再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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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怀庭去厕所有十分钟了,我估摸着他也差不多要回来。
阿斯泰尔一直这样跪着也不是个办法,短短几分钟我已经能感觉到好几道视线往我这里瞄来了。
为了不成为今日的网络热门讨论对象,我让阿斯泰尔起来,坐在我旁边。
他高兴得异色眼中流转着光,像两颗通透的宝石,不过开心不了几秒,他就皱着眉看着我,“白白,到底是谁挑拨我们的关系,他真的是那个……居心叵测!”
阿斯泰尔总是这样,惹我生气时会变得很乖,对我百依百顺,但若是我原谅他了,他又会像一只仗着主人爱自己所以肆意撒娇告状的猫。就像现在这样,他在暗戳戳告诉我他委屈了。
以前这招确实对我很有用,我就是吃软不吃硬。
但现在的我已经看清他的真面目。
不过在这里闹开也不好,我切下一口蛋糕,睁眼说瞎话:“这次是我的错,我没查好就冤枉了你,至于那个人我已经处理了,你不用管。”
阿斯泰尔笑说:“那给我吃一口蛋糕我就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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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芝士蛋糕的第一口给了阿斯泰尔,他说很好吃,甜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