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愣住了,有没有搞错?当云舞云的靠山去对付萧元帅?不……不行,这种蠢事打死他,他都不会做,可是……「求求你嘛!丁大哥,你知道天磊有时很凶,如果你成了我的义兄,就是他的大舅子了,可以打他、骂他、管教他,也可以保护我了啊!」魔女在怂恿人犯罪了。丁浩有些被说动了。「可是如果……」「如果什么?」一个超级大魔王出现了。萧天磊臭着脸,站在门口处,后面跟着是一脸笑意的李毅。这小子分明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会想当云舞雪的义兄,帮着她来教训元帅?萧天磊越过丁浩,直直的逼往舞雪,一张脸压了下来。「我很凶、我欺侮妳了吗?妳要找人来打我、骂我、管教我?嗯!」舞雪吓得节节后退,直被逼到墙角才怯生生的说:「不……不是我,我没有。」「没有什么?」又是一记震耳欲聋的狮吼。正义心升起了,丁浩快步上前挤在舞雪跟萧天磊的中间道:「不许你这么凶他。」「你说什么?」危险的眼睛瞇了起来,萧天磊充满威胁的道:「你敢对我这么说话?」「当然可以。」丁浩奋力的一拲挥出,将萧天磊打得飞落在地上。「因为我是她义兄。」萧天磊抚着受伤的左眼站了起来,好小子,敢动手打他,嘿嘿的冷笑两声:「很好!你死定了。」一阵阵的惨叫声从「书瑜轩」传了出来。冬天的初雪已经下了,为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绒装。云舞雪无聊的坐在「蔚彩楼」的窗口前,两只手托起鼓腮的下巴哼气。「怎么了?快当新娘的人了还不高兴?」奶娘揶揄道。她将刚端上来的汤放在桌上,看到舞雪衣着单薄,又连忙进去内房找件御寒的衣物。「谁说要当新娘的人就不能生气来着。」舞云头也不回的道。这几天为了筹备他们的婚礼及找寻害她的凶手,萧天磊忙得没有时间来陪她,就连丁浩跟李毅也不来了。「也不知道姑爷是怎么想的,推小姐下水的凶手还没抓到,就放心的把小姐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歹徒又来了可怎么得了。」柳姨拿着一件长毛披风走了过来,边为舞雪披上边埋怨着。「谁说天磊不在乎来着?他不就请了耶律公子跟元朗将军在保护我吗?」舞雪心疼萧天磊被骂,立刻出声辩解着。柳姨望着楼下亭子里正在吹笛的耶律莫雕,颇不以为然的道:「那位耶律公子的人品是不错,可是要说起保护人的能耐嘛!可不是他这种文质彬彬的公子应付得来的。」听到柳姨对耶律莫雕的评价,舞雪忍不住笑了。「奶娘,这回您可看错人了。这位耶律公子的武功跟天磊在伯仲之间,虽然还没分出高下,可是要应付几个歹徒绰绰有余,千万别小看了人家。」柳姨将桌上的汤端了过来,催促舞雪喝下。「真的?」柳姨忍不住俯下身去,再仔细的打量一下。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出那充满书生气质的耶律莫雕有任何会武功的样子。舞雪将空盅递还给柳姨,「慢慢看吧!奶娘,我要下去找他聊天解闷。」说完就跑了下去,直奔向花园里的凉亭。肃立在飞雪中吹笛的耶律莫雕,宛如是这片白净大地的产物,给人一种脱俗超逸的尊贵感。她走到他的身边,静静的拟听他的笛声,很能进入它的意境。虽然优美,却很空寂,难道他不快乐?待笛声停了之后,舞雪开口问道:「耶律公子很寂寞吗?」「妳听得出来?」「你别小看我。」舞雪的俏脸得意的扬了起来。「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对于琴、棋、书、昼都有涉猎,虽不精却也不外行。」耶律莫雕朗声笑道:「这么说,我还要请姑娘指点一二了?」舞雪见他像真的有心求教一般,不由得笑道:「好啊!耶律殿下如果拜我为师,那我就成了辽国的国师了。」她接过耶律莫雏递过来的长笛,正打算也一展长才时,突觉眼前的景物一一浮动,而且越来越模糊,接着双脚渐渐失去了力量,身体也越来越沉重的朝后方倒去。惊觉到舞雪的异状,耶律莫雕快速的扶住她,急唤道:「云姑娘!云姑娘!」可是佳人已然昏睡,没有半点回音了。舞雪又出事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严重。「她中毒了。」大夫面色凝重的向一屋子焦虑的人宣布道。「是什么毒?」柳姨急得快哭出来了。大夫摇摇头。「不知道,这种毒很罕见,中毒的人没有丝毫痛苦的迹象,却会一直昏睡,直到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