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屋后,那群持刀的护卫规矩的守在门口,众人面面相觑,贺砚舟一身常服,跟在身后的都是影卫,身上既没有腰牌也没有标志性物件,难以分辨身份,一群人开始交头接耳。
其中一人嘀咕道:“刚才那人谁?整这么大排场?”
齐元脸色煞白,内心有些绝望,怎么都没想到在荒郊野岭遇到他,“快少说两句吧。”
那人满不在乎,又端起酒杯打趣道:“怕什么?那人一看就是冲小娘子来的,没准人家就是夫妻,郎才女貌看着就登对,你呀,就别惦记人家了。”
齐元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开口道:“刘大嘴,你知道他是谁吗?”
“京里的高官?”
“刚才还说狗咬狗,这会儿就不记得了?”
屋里静谧且昏暗,仅剩两个灯烛燃着,江予霖看见他,大脑已经宕机,想了一天的对策,现已烟消云散,她完全无话可说。
她能说些什么?
江予霖抬起手示意,“我又跑不了,你把手松开。”
贺砚舟沉默地注视着她,神情恍惚,脑海里滋生出来的欲望难以抑制,心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些念头。
须臾,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抬起手臂,将她往前一带,紧接着,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往他的怀里压过去。
江予霖神色一僵,反应过来,右腕已经被牢牢抓住,只得用左臂抵住他的胸膛,慌乱间碰到了他的脖颈。察觉不对,又轻轻摸索了一下。
“放开!”
这么烫,估计脑子都烧坏了。
贺砚舟感受到她手上传递过来的凉意,对上她的眸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暗哑,“我不放。”
江予霖腰上手愈发不老实,细碎的摩擦声格外暧昧,力气相差悬殊,她根本推不动,气道:“你发烧了!要是烧傻了我可不管你。”
贺砚舟充耳不闻,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好似蹭到了她的鼻尖,脸贴的极近,眼神交织在一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那你给我治治。”
江予霖别开脸,心狠狠一跳,情况似乎不妙,“叫琳娘。”
下一秒,她的脑袋就被扳过来,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唇瓣被人强势地啃咬,还带着些失控的威胁感。
月光落进屋内,贺砚舟将她按在墙上,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江予霖被他咬的头皮发麻,第一次这么被人亲,顿时脑袋空空,闷哼了一声,本想在抬脚踹,最后选择上手扯他头发。
贺砚舟身影一滞,逐渐恢复理智,意识到自己压到了她的伤口,只得将人轻轻搂在怀里,脸埋在她颈窝,缓缓闭上眼,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
江予霖松开了手,低声道:“起开。”
贺砚舟放开她,神色无奈又不甘心。
江予霖斜睨了他一眼,既羞愤又悔恨,敢情她这是引狼入室了,再留他,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抬手指着门,“出去。”
静默良久,贺砚舟眼神渐渐涣散,身子一晃,嗓子发哑,“叫琳琅来看看你的伤。”
江予霖见他这副模样,越看越窝火,她的情况比贺砚舟好多了,骂人的话都咽了下去,弯着眉眼,指指点点道:“你觉得你现在正常吗?你看看你自己,狗看了你都绕道走。还有人样吗?几日没合眼了?真把自己当仙人了!”
贺砚舟这些话听得清楚,一时竟有些木讷,怔怔地望着她,眼眸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贪恋,如是问道:“那你呢?”
话落,江予霖一惊,把刚才那码事抛之脑后。
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