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州降了之后,尧离军士气大涨,一鼓作气越过落荒山,朝陇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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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太辰殿,蔚舒榕成功反将一军。傅观澜放完火带着碧海潮生阁的人来,将他们几人全部带离了皇宫。
傅观澜将他们都关了起来,才去找蔚舒榕复命。
蔚舒榕站在大殿中,背对着大门,脸色阴沉得可怕。
傅观澜还未开口,蔚舒榕反身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用了内力,傅观澜始料未及,被打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谁准你放的火!?”
傅观澜眼神闪躲,捂着脸不敢看蔚舒榕,也没有为自己辩驳。
蔚舒榕气极,抬脚往傅观澜身上又是一踹,“宫里整整四千人,你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
蔚舒榕有些错愕,抬头看向门口之人。
来人一身轻裘,墨发高束,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桀骜。
蔚舒榕见到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你怎么在这?”
牧亦轻扫了地上被打得脸肿的傅观澜,道:“先下去吧。”
“……是,世子。”
牧亦轻一双桃花眼生得极为好看,蔚舒榕此时却觉得这双眼冷漠得可怕。
“……为什么要放火。”
牧亦轻自顾自地坐下,弹了弹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冷漠道:“因为他们值得这一把火。”说完不过一秒,他的脸上便再次挂上了笑容,“老师难道不恨吗?”
蔚舒榕眼皮微颤。
牧亦轻站起身来,骨节分明的手顺着蔚舒榕的鬓角划到他的颈侧。
“面具戴得太久,老师便忘了自己的原本的模样吗?”
蔚舒榕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再次睁开。
他当然不会忘记,地牢里的那场火,毁了他的半张脸,和他所有的骄傲和信仰。
史书上记载,他被流放北麓,路途病死,其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