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看向二楼的雅间,那人迟迟没有动静,绿衣女子十分惋惜地看向台上的唐霜凝,刚想开口,只见周围的客人都望二楼望去,发出了一声惊呼。
绿衣女子蓦然回首,只见一双手,缓缓地推开了雅间的门。
那男子看起来不过五十,却已一头白发,他望着屏风后面之人,微微一笑:“许久没有听过这般音律,此曲可有名?”
唐霜凝道:“莫问。”
男子听到屏风之后传来略显年轻的音色,有些惊讶,又问道:“不可说吗?”
唐霜凝回道:“此曲名——莫问。”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点头称赞道:“有趣,甚是有趣。诗佩,去取琴。”
绿衣女子闻言,喜上眉梢,恭敬道:“是!阁主。”
男子又道:“你这小孩,年经轻轻就能弹出这样的曲子,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
他话音刚落,就被唐霜凝毫不犹豫地拒绝:“抱歉,没有。”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不是吧,这少年也太轻狂了些,这可是时尽千第一次开口说要收徒啊。”
“可不是吗?不过他也确实有高傲的资本……他要是肯再弹一次,我花多少钱都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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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尽千回到雅间,略微惋惜地对雅间内的另一名男子说道:“我第一次收徒,没想到居然被拒绝了。”
那名男子一身紫衣金边飞鹤纹袍,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凌厉气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刚外面发生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无关紧要。他平静道:“和霜凝比起来,还差一点。”
时尽千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道:“和安毅侯自然是不能比,他若是……”时尽千话音一收,道:“是我失言了。”
紫衣男子垂眸,轻轻摇晃了手中的酒杯,淡黄色的液体在莹白的杯中流转。他说:“你说的对,他要是还在,还有你什么事。呵,天下第一琴师,笑话。”
时尽千淡然一笑,道:“陛下说的是,世人若曾听过安毅侯一曲,哪里还有我时尽千什么事。”
紫衣男子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不屑道:“他们才不配听。”
时尽千没有说话,动手帮他斟满酒。
诗佩将琴取来,双手奉上,她不由得多打量了唐霜凝几眼,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公子可否还认识我们聆音阁的别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