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对面寻衅滋事,反击并无过错。
她愿意当谢乘渊吊打谢景尧的最佳借口。
护卫们心下一惊,登时跪在地上纷纷磕头:“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
最后一行人被巡城兵全数带走。
扰乱夏市,引百姓不安,实乃罪过。
……
半炷香后。
“砰!”的一声,天空炸开一朵朵绚烂礼花,街上人纷纷抬头,孩童坐在父亲肩头,手中拿着糖葫芦,笑得手舞足蹈。
江畔,谢乘渊让鬼狐付了银子,叫来两条画舫。
秦绍匪夷所思地瞧着沈钰被人小心扶上了船,女子腰间玉佩微微轻晃,随着禁步在风中一同摇动,不经意间,另一块玉佩同时闯入眼帘。
底下的穗子比旁边的那抹要深些,玉材瞧着像是同一块,就连花样都是一模一样!
他一直以为沈钰挂的是一轮新月,中间游鱼戏水,不曾想竟是一对!
一人浅紫长裙,一人蓝紫暗纹滚边长袍,同坐于船上,莹莹灯火下,倒是十分般配。
鬼狐冲他们勾了勾唇:“小公爷,宋小姐,请吧。”
宋茹掀起裙摆,极有眼色地先进了另一条画舫。
船顺水而下,似是无数落在水面的巨大河灯,水中间歌舞声扬,搭着极大的台子,表演的并非别人,而是一水的京都名门世家小姐与公子。
水上起舞,周围花船为伴,若谁表现得好,便可将手中的花丢入其中,谁得到的越多,日后说亲的门槛便越高。
秦绍与宋茹的画舫已经渐渐朝那去了,沈钰不爱凑这种热闹,谢乘渊便吩咐鬼狐往下游去。
“你怎么在这?”
看信上说他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圣上为着流寇一事,日日商讨到亥时,沈钰微微抬眼:“还是事情办完了?”
“差不多,如今只差调遣军队。”谢乘渊不知从哪变了一个油纸包,“饿了先垫一垫。”
沈钰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芝麻香混着烘烤后的甜味,是一包桃酥。
沈钰眸底微凝,接了过来。
“方才打谢景尧时动作有些大,碰碎了一些。”谢乘渊见她拿过后不吃,将破了边角的那个挑出来,又选了个块新的放到她手上。
纷杂久远的记忆在这一刻破尘而出。
“这是什么?”年少的沈钰将东西拿在手中,小心翼翼放在鼻尖闻了闻。
她看不见,嗅觉却变得格外灵敏。
少年推了推她手,笑了声:“这地方唯一没毒的东西。”
“是贡品?”想到这,她突然有些不敢吃。
岛主供的菩萨说是有灵,若偷了贡品便会穿肠烂肚,死状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