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会医的女儿只有她一个,这次沈柔终于争不过她了!
“父亲。”沈嫣祥装无意走了进去,装作没看见家丁的样子,乖巧地跟沈值说道:“后厨的药女儿已经熬好,又为两名老者正了骨,女儿见他们年迈,银钱便只收了一半,还望父亲谅解。”
家丁一听笑呵呵道:“沈老爷何必藏着掖着,有此良善的女儿是您的福气。”
沈值目光扫过她,依旧不敢相信:“嫣儿她毕竟只是一个庶女……”
沈嫣不甘心地咬牙站在原地,她就知道!
父亲心底从未有过自己,满心满眼都是正房那个病歪子沈柔。
沈嫣眼眶发红,委委屈屈地抬起头:“民女自知身份低微上不了台面,能救长公主已是我的荣幸,医者向来讲究仁行天下,小女并不在意回报。”
家丁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赏:“沈小姐这是哪里的话,王府欠您一个大恩情,从此以后你便是王府的贵人,谁还敢低瞧您?”
沈嫣微微福身行礼,端的是楚楚可怜之态:“谢过阁下夸赞。”
顿了顿,沈嫣又补了一句:“世子可在京城,若是方便,民女想当面亲自谢他。”
“世子爷出公差了,预计半月才会回来,等他回府小人定将小姐的话带到。”
沈嫣眼底有道精光一闪而过:“有劳阁下,不知可否先帮忙将此物带到?”
话落,她羞怯地回屋,很快将一个锦盒递到家丁手中。
沈钰和外男苟且
书局门口,沈瑶和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坐在马车内。
男人剑眉凤眼,一身便于练剑的窄袖长衫还未脱下,背影细看与沈崇像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身旁正挨着愁容满面的沈瑶:“三哥,许是我太着急了,你先别冲动,姐姐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确定御史家的小姐说书局有男子出入?”沈恒沉下脸:“秋瑾娘子虽曾女扮男装当了名震天下的探花郎,可终究是名女子,她也曾立誓书局并不会允许外男随意出入,瑶瑶,她当真没看错吗?”
“我,我也不知,御史小姐只说遣人来街上买桂花糕,门头小厮说瞧见好几个穿戴华贵的男子往里走,说是要对弈几局。”
沈瑶垂着眸,面上忐忑道:“许是姐姐棋艺高超,已经一连三日被秋瑾娘子邀来书局了,每次晌午出发,快到天黑方才回去,母亲虽有相劝,却也不好扫了姐姐的兴。”
“这么大的事怎能和扫兴相提并论?”沈恒蹙眉,他常年游学在外,见过不少肮脏事:“钰儿既好不容易回来,曾经乡野没规矩的习性必须得改了。”
沈瑶心底霎时舒畅许多,憋闷已久的心门仿佛被一阵微风拂过。
对,就是舒爽的感觉。
沈钰一天天的往外跑,哪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偏父母和大哥将她当个宝!
她在家人微言轻,沈钰若再不出点动静,日后平阳侯府哪还有自己说话的份。
说着,沈恒率先跳下马车,冷冷地扫了一眼书局门口的丫鬟:“麻烦通传一下,我们要见秋瑾娘子。”
丫鬟温和有礼地露出一个笑容:“抱歉,若无约定,娘子不见外客。”
“或公子若能解出门口的五步棋,娘子也许会请二位进去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