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饶有兴致地问:“既是如此,你这幅绣品难不成是四面绣?”
沈钰点了点头:“陛下英明。”
昭仁公主慌的面色惊变,她的水灵芝难道真要拱手让人么?
一想到这事,她脸气得涨红:“别以为编个故事大家就会信你!难不成这金凤鸣春到了白日就会变回月季满园?你要所有人都等在这陪你过夜吗?”
她是你师姐
宋昭昭蹙眉道:“公主急什么,就这般慌着要将水灵芝送给沈小姐么?”
“宋昭昭!”
“臣女在此。”她毫不露怯,按那句话说,族谱没得快只剩她一个了,完全不再怕的。
皇帝什么都没说,众人皆道圣上宠嘉宁郡主,简直快塞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皇后听在耳中,却依旧面不改色,反而轻斥了一句昭仁公主:“何须如此毛躁,让人将话说完再论也不迟。”
而后,她淡淡的笑道:“既如此神奇,那本宫真要开开眼了。”
“在此之前,本宫还有一句话,今日千秋佳节,若沈小姐真犯了什么大错,也罪不至死,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皇后此举依旧在向众人表明她的贤德与大度,并且在自个儿生辰上见血,也不是吉兆。
只有昭仁公主剃头挑子一头热,根本读不懂圣意。
沈钰唇边漾起一抹浅笑,长睫垂羽下,瞳色幽然深邃。
“多谢皇后娘娘好意。”她抬起眼,缓缓道:“不过,实在不用。”
这六个字让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宋茹静默两秒,问道:“夜色沉沉,你准备去哪寻白昼之光?”
“宫中多用蜜蜡为烛,但若用珍珠母蜡烛,出来的光便如白昼一般。”
“宋小姐学绣艺如此之久,难道没听过吗?”
自来好的绣庄,都会用珍珠母蜡烛来晚上练功。
若是从未见过,那就表明晚上从未刻苦。
宋茹神色又是一变。
另一边,陆洲笑着饮了一杯酒,侧头对谢乘渊道:“你这未婚妻可真有两下子,那医女妹妹若是落到她手中,不知能不能吐出一副完整的骨头。”
谢乘渊往后靠了靠,笑容攀上眉眼:“她们是同一个人。”
陆洲险些被呛着:“!”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
之前竞宝会中,陆洲已经领略过沈钰的手段,连蛇都不怕,还敢当众挑起事端,已经足够让他咋舌。
可没想到人家技高一筹,都把擂台打到宫里来了。
而且面对的还是皇帝和皇后,那昭仁公主的脸色,分明都已经黑了。
原来十万两黄金不是沈钰的上限。
她连公主的水灵芝都敢觊觎,还有什么是不敢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