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裴家视为眼中钉的人,若是闹出大动静还不能善终的话,无疑于自寻死路。
只是他不明白,如若裴鹤之真的如此无用,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茹恩又为何要始终防着他?
自从裴鹤之上任以来,连着一周不时有高层递交辞职信,裴鹤之连信封都不拆,直接扔回顾念寒的怀中。
“跟他们说,请便。”
他眼底毫无笑意,脸上没有波澜起伏,对此见怪不怪。
顾念寒一边将攒的厚厚的一叠信封投掷进碎纸机里,一边听着隔壁的声音,手指气到微微哆嗦。
来了,又来了。
他已经数不清楚在这短短一周的时间里,裴鹤之带回过几次Omega,每次都是与上次不同的陌生面容,第一次见过面的那个少年之后再也没有在这栋别墅里出现。
男人的叫声越来越频繁地透过墙壁传入耳里,裴鹤之也愈发肆无忌惮,活动的场所不再仅仅局限于自己的卧室。
而这一次,是在书房。
与客厅卧室不同,书房里大多数都是裴尚泽留下的东西。
裴尚泽经常在书房里工作很晚,有时卧室里一夜都空无一人,每一次清晨顾念寒静悄悄推开书房门,看见枕在桌上睡熟的人时总是不忍心将他唤醒。
一想到裴鹤之此刻正在那人辛勤工作的地方做这种下流事情,无名的气愤瞬间涌上心头,颇有溢出的架势。
他终于忍无可忍,快步走到书房门前,径直开门走了进去。
那Omega似乎没有料到有人会突然闯进来,忍不住尖叫出声,但很快他的尖叫就变成了惨叫。
顾念寒一手扯着Omega的领子,一刻不停地把他拽出了房间。
少年衬衫下裤子都没穿,胡乱踢蹬着腿,却根本无法反抗顾念寒的力气,硬是被一路拖下了二楼。
Omega哭喊的声音伴随着大门沉重的关闭声戛然而止,一切又再次回复静谧。
不用看也知道究竟是以一副什么样的可悲姿态被丢出了门外。
少年显然被吓懵了,面前门却再一次被打开。
衣服被砸下来,紧接着是顾念寒劈头盖脸的一句——“滚。”
好像再往前一步,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掐断自己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