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遇并未再讨饶,只小心翼翼御剑。虽说速度慢了些,可到底还是平平稳稳。
钟翮先前说去打群架这话不是假话,陆嘉遇从剑上跳下来才发现这是昨日他着了道的地方。
“师尊?”陆嘉遇难以置信,她怕不是来给他出气的。
钟翮抬脚向那小镇走过去,上元节的气息都还没过去,满地是炮仗红纸,焰火的气息似乎都还消失,想来昨天这里的焰火应当挺盛大的。
“走,给你出气去。”钟翮一路打量,嘴上又扯起了皮,听得陆嘉遇脑仁子疼。
陆嘉遇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只能寸步不离地跟上,“不是……”
话音未落钟翮却忽然停了下来是,伸手将陆嘉遇扯到一边。一个狼狈的黑影几乎是蹭着他的衣角踉跄着跑了过去。
陆嘉遇下意识就要抓住这个这人,可手还没伸出去就看见钟翮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们不追吗?”陆嘉遇皱了皱眉。
钟翮定定看了片刻那个背影,“疯子罢了,上次你说死的都是新嫁郎?他哪里像。”
陆嘉遇一个激灵,“哦,也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钟翮松开了他,“我认识些故人,上次让你来也不过是因为她这里出了些问题罢了,我想着不怎么严重,结果你还被摆了一道,我不得不亲自出来了。”
陆嘉遇自觉丢脸,“师尊是什么故人?怎么没听你提过。”
钟翮扬了扬下巴,“喏,她,你跟着叫前辈就是了。”
陆嘉遇抬头向前看,街角尽头站着一个狐裘的女子,一身绛紫色的冬袍,颈侧一圈毛领,长发披散在脑后,发尾只简简单单一个发扣,鬓角两条长发垂在胸前,鼻梁上架着一个金色镜片,指尖端着一杆细长的烟。
“阿翮,怎么几年不见还带了个小夫君来?我就说昨日怎么不是你亲自来,顾某实在是失礼了。”那紫衣女子几步走近些,眯了眯眼将目光放在陆嘉遇身上,像是洞察一切一半笑了笑,说着伸出烟杆敲了敲钟翮的肩膀。
“我……”陆嘉遇被这么一点,颇有点心虚,耳朵尖蹭地就红了。
钟翮显然与这人认识已久,偏头跟面红耳赤的陆嘉遇道,“你别理她,这人就是为老不尊。”
紫衣女子啧了一声,“好一个过河拆桥,”低头对上陆嘉遇,“不劳她介绍了,在下顾徐行,多谢昨日公子前来帮忙。”
顾徐行眨了眨眼补充道,“想知道你师尊的什么秘密吗?来问我,小公子与我面善,我免费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