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辛穿的格外漂亮,手臂软软勾上卫荀腰身,抬眼含情脉脉凝视着卫荀:“夫君,你看看我,我不美吗,不比那把琴好看吗?”
卫荀抑着不耐,又说一遍:“将琴给我。”
幸辛狡黠道:“琴可以给夫君,不过夫君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卫荀静默不语,眸中渗出星星点点的寒意。
幸辛仍不察卫荀的怒气,开口道:“我要夫君搬回来住,以后每天陪着我的时间不能比你看书、弹琴、见朋友的时间短,我呀,还要你每天都说一句喜欢我。”
“还有,”她脸微红,轻喃道:“今天我去母亲院里,母亲嘱咐我和夫君早要孩子。”
说着,她唤巧珠进来,眼神示意。巧珠得了指示,将炉子上煨着的汤药倒出,用冷水退了温,递到她手上。
这药,显然是一早就备好了的。
幸辛举着药碗,道:“这是助嗣的汤药,夫君,喝了吧。”
微歪了头瞅着卫荀,软软威胁:“夫君喝了,我立即将琴奉上,若不肯喝……”
眨了眨眼,笑的颇为坏意,“不肯喝的话,夫君以后可再也弹不成那琴了。”
卫荀缓缓接过药碗,碗中是乌黑的药汁,散出淡淡的苦味,闻起来让人忍不住有些干呕之意。
他扫了眼汤药,目光落在幸辛脸上,居高临下,凝睇间气势甚是凌人,冷冷冽冽的。
卫荀素日待人,向来温文,今日神色,幸辛还是头一遭遇见。
她有些害怕,唤了句:“夫君。”
卫荀微扬下颌,眸中带出些轻蔑之色,将药碗微微一举,甩臂摔在了地上。
咔嚓一声,药汁登时流溢了一地。
卫荀也不再执着追问琴的下落,一拂袖,大步出了新房,好似一刻也不想多待似的。
一滴泪滑落幸辛面颊之上,好久,她才哽了一句:“不过就是藏了他的琴而已,他用得着发这么大脾气吗?”
“巧珠,你……将琴给他送去。”
……
微风透过敞开的窗子吹进屋来,送进缕缕花香,姜鸢觑了眼卫荀神色,心想,“还是告辞吧,这么站着看他生气也让人挺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