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道:“娘睡着的时候,马车经过不平的路段,颠簸了一下,娘就倒到爹的肩膀上了,爹怕把娘吵醒,也不敢推开娘,而且……而且娘还抱了爹,抓着爹的衣裳……”
卫荀揉完肩,咳了一声:“宝儿,你不必说的那么详尽,我听了都觉怪不好意思的。”
姜鸢忙道歉:“卫公子,对不起,是我睡的太沉,马车颠簸竟也没有醒过来。”
“这……这……”姜鸢又羞又急,悔的直跺脚:“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早知这样,她困死也不睡的。
卫荀也站起身,朝姜鸢走近两步,姜鸢忙后退,卫荀再逼近,道:“姑娘不过渴睡而已,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
“不过,”他露齿一笑:“我的肩膀确实被姑娘的头压的又酸又麻的。”
……
自发生了那件事后,姜鸢一直离卫荀远远的,再不肯和卫荀坐在一处,更不肯听他再讲什么故事了。
如此又走了几天后,一天清晨,仆人禀报道:“公子,前面就是城门了。”
姜鸢马上问道:“已经到了京都吗?”
卫荀略感诧异,自那天后,她应是不好意思,鲜少主动和他说话,现在竟主动问起,仿佛入京都的心比他还要急切。
他于是回道:“已经到了。”
姜鸢点头:“卫公子,过了城门,就把我放下吧。”
卫荀给宝儿理衣襟的手一滞:“姜姑娘,什么意思?”
姜鸢道:“我来京都,是有事情要办,我们就在城门口分开吧。”
卫荀起身发问:“你同意和我们一起来京都,只是为办事?”
姜鸢“嗯”了一声。
卫荀声音有些发冷:“就算有事情要办,为何在城门口就要分开,入了京都,连我家里也不肯去一趟吗?姑娘对我们,未免太见外。”
姜鸢道:“卫公子,就不见了吧,我的事情很急,我着急去办。”
卫荀靠近一步,盯住姜鸢:“姜姑娘,我们卫府不欠人情,所以,我去接宝儿的时候,带了那箱银锭,后来,你同意和我们来京都,让我们报答你,那箱银锭,才没给你留下。”
原来那箱银锭是要给她的,那么多银子,她哪里敢受呀?若真要给她银子的话,宝儿这些年加起来所花的,顶破天五十两就够了。
她对卫荀道:“我就不去你家了,银子我也不要,如果你们非要报答我,带我来京都已经算报答了,那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