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留着寸头的说:“我说什么来着,我一开始看他给你们提的那些龟毛要求就觉得不靠谱,劝你别接劝你别接,你他妈不信邪。”
眼镜兄郁闷地闷完酒,伸手去拿新的,就看见熟悉的身影走过来,手立马抬起来挥了下:“池子!这儿!”
他这一嗓子,围坐在桌边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酒,齐刷刷看过去——他们都听喻思禾说了,今晚上要带林听来。
林听!那是谁啊!
那可是大哥曾经的女人!
他们对池故和林听的事情知道的不比喻思禾多,当初就觉得凶残的池故身边出现这么个仿佛一捏就会碎掉的女孩儿实在了令人叹为观止,但池故这人,闷得很,他们也不敢问,那反正好兄弟要保护的妹,他们也帮着保护就完事儿了。
后来林听离开,他们更不敢多问,因为池故变得比以前更可怕了。
四人落座,林听迎着好奇打量的视线看了一圈人,叫出两个比较熟悉的名字:“杜恒、纪淮粱?”
两人正是眼镜兄和寸头男,杜恒难掩惊喜道:“卧槽,你还记得我们啊?”
池故眉头淡淡皱起,伸腿踢了他凳子腿儿一下。
杜恒傻兮兮地:“咋,什么事儿?”
池故扬扬下巴:“酒。”
几听啤酒传过来,林听来这儿既不能吃串儿也不能喝酒,只好捧着杯凉白开充当白酒。她看了眼递过来的酒,出于善意提醒:“你要开车,可以喝酒吗?”
她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可听的人就不这么认为了。
一桌人一时间脸色纷呈。
杜恒清咳一声,拿着酒缓缓往回缩:“池子你开车啊,那还是别喝了,我可不想下次跟你见面隔着道铁窗。”
池故看她一眼,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抛物线从林听胸前划过,落在林听隔壁的……林枝怀里。
林枝接住钥匙都愣了。
池故的意思不言而喻,她沉默一下,默默地把正准备打开的一听啤酒放回去,忍辱负重:“行,我开。”
林听都看得有些愣,扭头再看向池故,男人眼皮半敛,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现在呢。”
他的语气说不上好还是坏,尾音压低,很淡。
池故这句话一出来,一桌人都很想发出那声经典起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