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温良看来,汤圆很乖,它一直乖乖呆在窝里。
自己不让它上床,它就算委屈,也听话地没往床上爬。
这让祁温良十分自责。
这也让祁温良十分迷惑。
因为就这两天夜里,他仍然会“梦见”自己身后睡了个男人。
那男人真是讨厌极了,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一刻也不能消停,整夜整夜地贴着他,手也总是不安分。
那手还专往一些难以启齿的地方摸。
一入夜,他就像是案板上的面团,任人搓圆搓扁。
要被来来回回摸上好几遍天才能亮。
可不管被怎么搓,祁温良就是醒不过来,他无数次地想睁眼看看身后作孽的手属于谁,但他始终没办法睁开双眼。
哪怕睁开一点点也不能。
可祁温良是自律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有过想醒却不能醒的时候。
哪怕是在最贪睡的孩童时期,他也从来没赖过床。
那如今的情况就只有两种方法能够解释。
一种是房间里真的进了妖怪,对他施了妖法,可汤圆在屋里,祁温良觉得它不会放妖怪进来。
况且每天醒来过后祁温良都会好好检查一下自己,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痕迹。
所以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如果一切都只是梦,那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一切都只是梦,那梦里想醒自然也不能醒。
可如果一切都只是梦,祁温良就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了。
一个成年男子,梦到有人对自己上下其手,这……这与春梦有什么差别?
而梦中的人不是娇软的女子而是个硬邦邦的男人,实在是太过荒谬!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祁温良不禁想要质问自己,什么时候对男人有了兴趣?
这令他困扰极了。
而他困扰的表现就是下意识地撸汤圆。
祁子安起先还舒服地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地拿头往祁温良手上蹭,心里美滋滋地想:白天皇兄摸我,晚上我就摸皇兄。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一定不能让皇兄亏本!
可祁温良摸了好半晌也不见停,祁子安怀疑自己会被生生撸秃。
秃顶狐狸可是会失去宠爱的,祁子安赶紧用前爪抱住祁温良的手,暗示他换个地方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