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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2页）

他以为，他这一生最终会在梦魇中拖著早已残破不堪的身躯死去，死之前他会下旨，让穆麟一把火把他烧个干净，把他的骨灰洒到雪山上。这样，下辈子他才能干干净净地做人。而他也想好了，他要把北渊的江山在他这一代结束，洛城是太子，但他不会把皇位传给他，传给任何一个儿子。他会把皇位传给穆麟，穆麟懂他，一定会把皇位传给墨枫。从此後，北渊的君王与他的父皇再无任何关系，他要让那个男人死了也不得安生。

娶妃、立後、生子，这些可以让大臣们安心，他可以换来十几年的耳根清净，他相信穆麟登基後会有办法解决那些人。他不是不爱他的女人和孩子，他连自己都无法去爱，由如何会爱他人？活著的只是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他的灵魂和躯壳内的肉身早已腐烂了，连他自己闻著都会吐，他又拿什麽去爱他们？他已经无暇去在乎他们可不可怜，谁让他们不幸地遇到了他？

………

&ldo;放开！唔！唔！&rdo;

手脚并用地踢打某人，冉穆麒咬住闯入嘴里的舌头，可对方根本不在乎，一手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吻了一会，这人见他还在挣扎，索性撕了他的绸衣，挤入他的双腿间，打算用强了。

&ldo;滚开！&rdo;

使力去推对方，奈何却是螳臂挡车，双手被对方单手制於头顶，胸口的敏感处被人咬上。忍著出口的呻吟，冉穆麒还在奋力挣扎，可渐渐的，他的身子软了下来，对方太清楚如何挑逗起他的热情。手被放开，冉穆麒用力推开对方。

&ldo;麒。&rdo;

&ldo;说清楚！&rdo;

奈何对方根本不理他的坚持，只是在他耳边威胁道：&ldo;你想再尝一次初夜的滋味？&rdo;

&ldo;昼！&rdo;

冉穆麒被激怒了。

&ldo;为何要生气？&rdo;对方气死人不偿命的冷然语调，&ldo;你在人间的阳寿已到，我带你到锺山不对吗？还是你打算转世投胎忘了我？&rdo;

冉穆麒的胸膛上下起伏，不甘道：&ldo;你，为何没有，提前告诉我？&rdo;昨天还在寝宫，睡了一觉起来竟然身处深山之中，床边是去年和儿子一道成仙飞天的胞弟冉穆麟，害他以为在做梦，险些闹了笑话。

昼啃咬他的脖子，哑声道：&ldo;做完了我再跟你解释，这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rdo;腿间的脆弱被握住，冉穆麒咬咬牙：&ldo;禽兽。&rdo;嘴被堵住，饿了多日的禽兽开始用餐。

从和昼相遇那天起，冉穆麒就一直处於弱势。打，他打不过；骂呢，他一个堂堂君王又哪里能骂出什麽粗鄙的话。而昼又是个软硬不吃，什麽都顺著自己心意来的人，冉穆麒常常自问：遇到他是幸还是不幸。

&ldo;唔！&rdo;这人何时能温柔点。大口地喘气，冉穆麒伸手抱住在对方，送上自己的吻，这人一点仙者的气量都没有，仙人，也不过如此。

终於折腾完了，冉穆麒躺在餍足的人怀里不想动。只知自己到了那个所谓的&ldo;锺山&rdo;，但&ldo;锺山&rdo;到底是个什麽地方，他是如何来的，他一无所知。还来不及问穆麟，这人就把穆麟和小枫赶了出去。以为这人会跟他解释，哪知这人竟是发情了。

&ldo;对你来说你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可我等了你三日，你才醒过来。&rdo;暂时吃饱的人解释了一下为何这人一醒来他就发情的原因。

冉穆麒不理他。

过了会，昼问：&ldo;麒，还记得你我是如何相识的？&rdo;

冉穆麒懒懒道：&ldo;我在沐浴，你闯了进来。还把羌咏打伤了，蛮横无理至极。半点没有仙者该有的风范。&rdo;这件事他永远不会忘记。

昼任由他奚落，淡淡地说：&ldo;我看到了你背上的凤凰。&rdo;

冉穆麒身子震了下，他抬起头：&ldo;那你为何从未跟我说过？我以为你没有看到。&rdo;他也从未问过这人是否看到过他背上的凤凰，和这人在一起後，他以为那只凤凰不在了。

昼翻身，看著他：&ldo;将军转世之後，我每晚都会梦到凤凰，火红的凤凰，和你背上的一模一样。&rdo;

冉穆麒愣了。

&ldo;你可有在梦中见到过什麽奇异的景象？&rdo;

冉穆麒呐呐道：&ldo;我的背上，一开始并没有凤凰……在我十五岁那年，有一回我染了风寒，烧了三天三夜热才褪了。好了之後，背上总是热热的，我才发现背上多了一只凤凰。那时候……&rdo;想到了过去，冉穆麒皱起了眉，&ldo;我害怕他们发现，好在过了几日凤凰就没了。可从那之後，每次沐浴时它就会出现。那时候我身不由己，所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穆麟，也不再让人服侍我沐浴。穆麟把枫儿带回来後，我就开始总梦到一条龙，银色的，看不清脸的龙。&rdo;

&ldo;凤凰和龙，你就没有把他们想到一块？&rdo;

冉穆麒瞪了对方一眼：&ldo;我当老天是想告诉我，我乃真命天子。&rdo;每晚做恶梦，他哪里会去在意一条龙。

昼狠狠地吻了冉穆麒一通，贴著他的唇说：&ldo;你梦到的龙，是我；我梦到的凤凰，是你。麒，我应该早些下山。&rdo;这是他最後悔的事。

冉穆麒看了他半晌，缩到他怀里久久不语。昼揽紧他：&ldo;那时候，我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会梦到凤凰。我留在人世是为了等待将军转世，直到我看到你背上的凤凰，我才明白那个梦意味著什麽。&rdo;

冉穆麒的身子紧绷。那时候的他只想怎样活下去，坐上帝位後，又总是被噩梦惊醒，凤凰、龙，他没有心力去在意。

&ldo;麒，在你我成亲後，我再也没有梦到过凤凰。&rdo;昼说的&ldo;成亲&rdo;是那晚他在山洞强要了冉穆麒之後。冉穆麒埋在他的肩窝，右手紧紧握著他的肩膀，心绪波动。

&ldo;麒，你该也没有再梦到过银龙吧。&rdo;

回答昼的是冉穆麒轻微的点头。昼抚摸他光滑的後背，吻上他的肩膀：&ldo;麒，你可知你的背上有何变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