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呆呆的,好像在神游,像个安静的娃娃。因为他说回家,才仿佛被叫回了魂。
安室透深深看着女孩一眼,好吧,他最好先解决one这边。
早川花英被送回了公寓。
车里只剩下萩原研二。
“one,你今天过分了吧。”安室透说。
萩原研二没有说话,那双紫色的眼睛在夜色下有些阴郁。
“你又想让我怎么样呢,降谷。”
萩原研二笑了一声,“之前冷酷的制定计划的是你,怎么,现在后悔了?”
安室透:“……”
“今晚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在盯着那个女孩。”
萩原研二摇下车窗,手肘搭在车窗,低头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怎么,你喜欢上她了?那确实是个美人。”
“one!”
安室透略显严厉的打断了萩原研二轻浮的口吻。
萩原研二低笑了一声。
烟草的味道顺着车窗往外飘。
“你瞧,哪怕你生气,也在叫我one。我这辈子警察证件上的名字都会是泽田真一……”
“别想这个!one!”
安室透皱眉,焦急又严厉的再次打断了萩原研二。
这是他们最难摸索出来的一条死亡机制。
那就是,他们本人不可以认为他们自己是原来的人。
one绝对不能想,自己作为萩原研二这个名字存在。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触发机制的。”
萩原研二笑了一声,他仰头叼着烟,“你说,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吗?”
“不是见过了那个外号‘五元神’的高天原神明了吗?”
“喂,降谷,那人一身运动服,看着就像个高中生,让我相信他是神明,也太难了点吧。”
“但只有他给了我们正确的答案,不是吗?不是诅咒,是世界意志。你们逃脱了死神的追杀,世界意志不允许你们活下去。”
安室透停了一下,“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不应该那么对待早川。”
“两次濒死,十六次重伤,轻伤不计其数。这是o酱最开始那一年为我受的伤。他那一整年不是去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萩原研二咬着烟,“当我看见o酱浑身血的进到icu,我就在想,为什么我没在那场爆炸中直接死掉!我死了,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事!”
“超级搞笑有没有,我就算呆在家,周围什么危险物品也没有,房顶居然会塌。当时o酱被砸的吐血,那口血正好吐在我脸上。那一瞬间,我是真想死的。”
“降谷,你后背最长的那道疤,不也是因为我留下的吗?”
安室透无言以对。
死亡预言信里,四个人,萩原是被世界意志针对时间最长的。
最开始的一年,是最残酷的一年。
一开始还只是掉花盆,掉广告牌,电线漏电之类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