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面不改色的撒谎:“出来买点东西,小叔找我有事吗?”
医生叮嘱池虞最好一个星期内不要说话,但她总忍不住。
声音放得小小的,还是能听出沙哑。
进门前,老爷子还特意问她怎么了,池虞用吃坏东西解释了过去。
池贺想到池虞脖子上骇人的淤紫指痕,语气极其柔和:“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乱跑,快回来,小叔有个惊喜给你。”
又是事后补偿么?
池虞宁愿跟祁朝在这个风景不错的小区里轧马路,也不想去池贺面前演释怀。
他又不会允许池虞对等报复宁瑾泄愤,说什么惊喜,惊笑还差不多。
“虞儿?”池虞的沉默让池贺感到奇怪。
池虞淡淡的嗯了一声,“我们可能要迟一点回去。”
我们?
“你跟谁在一起?”
池虞看着瘫软在后座的祁朝,简单将情况说了一下。
池贺听后,心里冒出一团火,怒叱道:“胡闹!他不知道你受伤未愈吗,一点儿都不稳重,回来后我要好好问他是怎么办事的!”
池虞声音淡淡的:“是我让的,他不能违抗我的命令。小叔与其责问他,不如问一问齐珲和宁瑾那天在夜总会都做了什么。”
“……这件事,等你回来,小叔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池虞挑眉,听这意思,池贺已经有所行动了。
她被吊起胃口,好奇池贺这次会怎么处理宁瑾。
医院病房,齐珲站在门外。
紧闭的病房里边,宁瑾独自面对着池贺。
齐珲担心宁瑾扛不住池贺给得压力,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小叔,我错了。”
宁瑾可怜兮兮的望着池贺,两只手紧张的搅在一起。
“我当时太害怕了,他们手里拿着枪,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我会死的!供出池虞的身份,全是本能。”
池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宁瑾跟他哥长得很像,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池家人。
由于她步入青春期后,五官特质越来越明显。
池家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亲戚每次逢年过节来家里吃团圆饭,总会不怀好意的打趣宁瑾。
说她长得和池朗这样像,该不会是池朗和哪个女人在外面生的私生女吧。
血缘是很奇妙的东西。
宁瑾完全继承了父母的外表,但是她父亲的亲厚和善。在她身上一点儿都不没有体现。
倒是她母亲的心机和算计,继承了十成十。
“你能有什么错呢。”池贺摇摇头,“是个人都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