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出了一身的汗,卫琉往浴室走,给卫鸣拨了个电话。
“你为什么不早点带他去看医生?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根本就跟丢了魂一样!”卫琉压低了声音,含着怒气,卫鸣叹了口气,“如果他肯听我话,我宁愿倾家荡产也要治好他……”
卫琉扯开喷头,嗤笑一声“你还要他怎么听话……如果你的话他都不听,他还会乖乖来我这吗?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叫爸爸。”似乎是那两个字刺痛到卫鸣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总之这件事你知我知,等到他开学我会亲自去接他。”
卫琉挂了电话,热水从头上流下,他闭着眼,攥紧了拳头往墙上狠狠砸了一下。
浴室外,郑雁生光着脚,眼神清明,他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房间。
到新西兰的第三天,郑雁生才和卫琉有了正式的交流。
“我想出去买衣服,你开车带我去吧。”
卫琉愣了半天,确认刚刚是一句逻辑正常的话,抒了口气,给郑雁生盛好饭,递给他。
“吃了饭我带你去。”
郑雁生胃口好了一些,吃饭也不用再一口口地喂,卫琉几番确认,确认他是真的恢复了才放下心来。
一到商场,郑雁生就去选了几件短袖短裤背心,今天出门也只穿了件针织薄衫和运动裤。
路过超市郑雁生又去挑了一些想吃的菜,卫琉只沉默地充当拎包的。
郑雁生刷的卡是卫鸣给的,他不知道有多少,但刷起来确实也从没提示过余额不足,想来应该是资金很充足。
回去的路上,郑雁生买了两个大热狗和两杯可乐,坐在车上吃得津津有味。
卫琉喝了口可乐,“你总算……活过来了。”此时他才如释重负,那只在心里低吼着的恶犬,此时才真的回到它漆黑的洞穴里潜伏起来,徒留给他一地凌乱错落深浅不一的抓痕。
郑雁生咽下最后一口吃的,擦擦嘴。轻声嗯了一句。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卫琉摇摇头,启动车子。
到了农庄,郑雁生主动承包了今天的晚饭,做了好几道拿手菜,饭后,卫琉自觉去洗了碗,郑雁生闲的无事,在房间里试衣服。
套了件亚麻籽色的衬衣和同色系短裤,显得他精致又白皙,卫琉站在门口,调戏似地吹了声口哨,手里拿着个方形盒子。
“瞧瞧……不愧是咱们雁生……喏……这个送你。”
郑雁生接过来,打开,轻笑了一声。
“你钱多没处花可以捐了……”入眼的是一条纯金打造的细丝链,光是做工和重量就看得出价值不菲。
卫琉看得出郑雁生的喜欢,凑近他耳边呼了口热气。
“穿上试试吧……为你量身打造的。”
郑雁生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想邀请我吗?”
卫琉眼睛一亮,“求之不得。”
郑雁生对着镜子解开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衣服滑落在地上,接着是裤子。
他的身形已经流畅了许多,皮肤也有了光泽,不过还是偏骨感,他锁骨上骨骼线条分明,看着还是有些惊心动魄的羸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