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小东西。”
嘴上这么说着,沈荣河心想还是等回头找个时间,去店里选一条好点的链子,省的把袖扣弄丢了。
他爱惜着呢。
有了这出,沈荣河也消停了几天,没敢顶风作案。
两个打架斗殴的新兵念了检查之后,他还得例行一下公历,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底下的人兴致不高,沈荣河在上面也提不起精神,一出来看见刘邵诚在抽烟,他就要了一根醒神。
谁知道俩人面对面抽着,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聊着就聊到了感情问题上。
“咱团长的弟弟,知道不?那对象处的,三天两天闹啊,好几次来营里找人,不知道你有印象没?”
沈荣河思索了一下,他对这些关注不多,但显然对方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印象,继续道:“谈恋爱啊,都是这样,你过了那个热乎劲儿,就觉出单身的好了,自在啊——人都是这样,就惦记着自己没有的东西。”
然而,沈荣河可不这么认为,也不喜欢对方以如此轻蔑的口吻谈论爱情。
有些人认为爱情是饱食后消磨时光的玩物,可有的人的爱情能解救另外一个人。
“会觉得不够自在,我认为只是因为感情没那么深。”他吸了一口烟,眼神很认真:“爱会让两个人不由自主地靠近,而不是远离。”
对方明显被他说愣了,顿了一下才接道:“还挺会说。”
刘邵诚脑海里对沈荣河的标签又多了一条:神秘、外冷内热、要强能干肯吃苦——好家伙,还情根深种。
中将正在恋爱。
阿斯塔耶夫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同时,他能看出,这其中进行的并不顺利。
中将的脸色,是从几天前中方陆军的人来转告了几句话后一直沉着的。
想必是那位这段时间空不出时间见面了。
和各种不同代表的连续会谈,各种大大小小的会议挤在一起,安德里安连续几天都陷入一种深度疲惫的状态。
他真的很累,不光是各种接谈工作,上头的用意很复杂,他不光奉命办事,还得揣度他们的心思。
当然,还有一点,见不到他。
晚上八点,结束了一天会议,安德里安在固定地点上了专员派送的车。途径天安门广场,车速很慢,后排又宽敞,一来二去,他渐渐有了困乏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