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你没事儿吧。&rdo;钟图感觉少司命有些虚弱,赶忙扶住她,问道。
少司命微微摇头,表示无碍。其实少司命在这三天内,每隔半个时辰就向钟图体内输送近乎自身八成的真气,本来这样就很累了,还要照顾钟图,而且必须时刻观察着海面是否有仙山出现,刚才又几乎耗尽了全部的真气帮钟图褪毒,要是一般的修士早因为内力耗竭死了,但是却被少司命疲惫应付过来,从这一点也看得出,少司命起码有着普通人修行二三十年的功力。不过这一点钟图意识到还是后话。
随后,少司命指了指船舱内的床,大意应该是让钟图去休息。
钟图嘿嘿一笑,道:&ldo;我知道你这几天照顾我挺累的,还是你睡吧。&rdo;随即就拉这少司命进船舱。
少司命微微一愣,随即手上一挣,居然没挣得开,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虚弱了还是钟图伤势好了变强了。不过还是被钟图拉着来了床舱内,硬按在了床上。
&ldo;你就在这里安心睡觉,好好休息吧,&rdo;随后钟图看了看外面,道:&ldo;外面要下雨了,我去把帆收了就回来。&rdo;随即不给少司命反驳的机会,便径直走了出去。
少司命缓缓坐起身子,坐在床上,看着钟图,又看了看这个小床,脑中一阵眩晕,是在太疲倦了,想他也不会出什么事。便缓缓躺下睡了,醒了好替他治疗内伤。
钟图刚走出船舱,关上舱门,突然弓下身子,&ldo;噗~&rdo;一口血终于憋不住了,一口吐在了甲板上。
抹去嘴角的血迹,调动气息稳了稳身子,硬撑着走到船头,拼尽全力收起了船头的两扇大帆,踉踉跄跄地走回舱内。
刚进舱,舱门都没关便觉眼前一黑,一头倒了下去。
钟图的内伤已经重到了几乎不可治愈的地步了,虽然筋脉基本接续上,但是肝脏都快碎成几瓣了,心房上也有了丝丝裂痕,。
恐怕没有那些毒,钟图也会在几天内重伤而死,能撑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是他不想少司命继续那么拼命地就他,能活下来的几率也不大,索性不要那样拼命了,搞不好真的会把少司命也搭进去的。
一堆堆乌云卷着无尽的电光,大海像是一个深渊,这些闪电的影子,像一条条青色的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闪即逝,只留下无尽的轰鸣声。
船舱外狂风呼啸,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席卷着那上面的一叶小舟,溅起一阵阵浪花。海上风暴正狂,外面又黑又凉,在这间船舱的小屋里却温暖而舒适,干干净净,食具在搁板上闪闪发着银光,在挂着白帐的床上,一道人影呈现着优美的曲线正在海风呼啸声中安静地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渐渐平息,雨点也渐渐稀疏,太阳破空而出,灿烂的阳光照耀大海,波光粼粼,海鸥阵阵,显得一派祥和。
小舟上,船舱内,床上的那道人影,优美的曲线微微扭动,少司命缓缓睁开双眼,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周围,蓦然想起什么。
随即看到晕倒在舱门那里的钟图,化作一道清风,飘飘落在钟图身边,试了试他的脉门,还活着,大概只是伤重跟缺血所以才晕倒的。
少司命一招手,纤纤玉手中瞬间出现了几十根银针,随即带着钟图轻轻飞到船舱角落的一个大木桶前,将钟图慢慢放入桶中,随即便开始忙碌的准备。
优雅的身影,优美的线条,手中劲气飞舞,数不清的药材被绞碎撒入桶中,随后少司命用内力引起清水,清凉的水如有一根透明的细管引导一般,自空中流入桶中。
随即,少司命眼神一凝,屈指一弹,一根银针便刺入了钟图的一处穴位。银针后跟着一根红线,药液随着极细的银针慢慢渗入钟图的内脏出,开始滋润那一块块破碎的内天地。
少司命继续刺针,不一会儿,钟图就变成了刺猬。不过钟图的脸色却是在变得红润。
就这样,少司命不时向里面加药,又不时加入自己的治愈性真气,开始慢慢地替钟图疗伤……
而这时,中原大陆地区爆发了一次大事件,也就是历史所称得&ldo;秦末农民起义&rdo;。
只因秦二世继位后,赋敛益重,戍徭无已,用法也更为苛深,致使天下困疲不堪,人民陷于深重的苦难之中。
在秦二世元年七月,也就是公元前209年,蕲县大泽乡(今安徽宿县)爆发了历史上第一次农名起义,以陈胜、吴广为领袖,起军向西挺近,准备直捣咸阳。
而在这时的咸阳郊外,一处草庐中,一个人正悠悠地喝着茶,欣赏着窗外的这春末初夏的七月盛景,草庐很讲究,因树为屋,依树架屋。
&ldo;不知郎中想何时平定这场叛乱,今各地纷纷响应义举,恐一发不可收拾。&rdo;品茶的人对面悠悠出现了一个身披黑袍,背负黄金蝴蝶翎的男子。
&ldo;东皇大人大不必担心,某在等全天下的反应。&rdo;喝茶的人赫然是当今的郎中令‐‐赵高,只见赵高微微呷了一口香茶,道:&ldo;某不如此,恐当今皇帝必为天下轻。某,也过不安稳。&rdo;赵高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ldo;既然郎中早有打算甚好,天下起义,非小事一桩,望郎中小心。&rdo;身披黑袍的东皇太一说完这一句便缓缓消失在草庐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