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万木藤!&rdo;钟图眼神一缩,看着面前百米内密密麻麻的木刺夹杂着血肉内脏,身体一阵发凉。
少司命可没想那么多,只见一个方向的包围瞬间崩溃了,一刻也没有犹豫,展现身形如一只灵燕一般,瞬间出去近百米。
&ldo;换轻弩,一定要给我杀了她。&rdo;只听后面一声怒吼,剩下的无数轻骑全部上马,换上轻弩便追了上来。
钟图在少司命身后向后望去,霎时间心底一阵凉,密密麻麻的人影,成片的箭支散发着点点妖异的蓝光激射而来,&ldo;注意后面!&rdo;钟图手脚冰凉,抓住那一条丝带,吓得大喊。
少司命微怒地嗔了他一眼,一甩手将他从箭支下扯了出来。就在这时,钟图感觉不大对劲儿,少司命虽然刚才在如雨般的流矢中穿梭很累但是也不至于一下扯不动一条丝带,刚才钟图分明感觉她扯第一下的时候没扯动,又扯了一下,才勉强将他从毒箭底下拽出来。而他依旧跟着少司命半跑半飞似的在逃命。
突然,钟图注意到少司命抓着丝带的右臂有两道不深不浅的黑紫色的伤口,伤口流血不止,已经染红半根手臂,沾染的毒素也早已将一块皮肤染成了淡紫色。
&ldo;你受伤了。&rdo;钟图震惊道。
少司命没有搭理他,只是在飞速的带着他逃跑,后面的骑兵呼啸着追赶。又跑出了近几十公里,钟图在心里暗暗着急,少司命的伤早已扩散到了更大的面积,恐怕这还是她用真气控制的结果,否则更惨。
但是明显逃了这么久,普通人都要累死,就算是功力高深,在中毒的情况下还带着一个累赘,明显无比的吃力。
看到少司命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渐渐迷离,喘息不断加重,钟图知道再这样逃下去必死无疑,人怎么可能跑得过马呢。而这附近全是树,要高不高,要粗不粗,连个藏身的地方也没有。
突然,钟图看到一处断崖,伸手一指那里,大喊:&ldo;那里!&rdo;
少司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个急转身,灵燕般的身姿轻灵地带着钟图向那里逃去。到了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一个飞身便跳了下去。
随后一大片骑兵奔涌而至,&ldo;停!&rdo;一声令下,几千轻骑&ldo;唰~&rdo;的一声停在了原地,战马一声不吭,只是重重地喘着粗气。
前面的几个将领看了看地势,一阵胆寒,&ldo;将军,最后一个阴阳家叛逆也已经跳崖,看着地势足有百丈深,任他有通天的本领也必死无疑,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交差了。&rdo;
&ldo;虽然这样说,但是上面说&lso;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so;,吩咐人下去给我搜。就算只剩骨头也要给我带回来。&rdo;那名将领双目微眯,看着这深不见底的断崖,寒声道。
&ldo;是。&rdo;传令兵躬身退去。
而这时,钟图感受着身边刮过刺骨寒风猛然一睁眼,只见狂风呼啸间自己正在飞速下坠,而身边的少司命已然昏迷不醒,伤口没有了真气的控制,流血不止,毒素慢慢蔓延向心脏。
&ldo;不能死。&rdo;钟图紧咬着牙,他身上的上还没有好彻底,经过这一番折腾又添了点新伤,现在正在急速下坠,落地就是死,急的钟图满头大汗。
突然,钟图一扯要上的丝带,这丝带这么坚韧应该能撑得住。心里这样想着,把丝带展开,把另一头迅速系在少司命腰上。刚做完这些,钟图一把拉过少司命,一只手抱住,另一只手迅速拿着丝带向着石壁一抛,随后也不知坠落了多久,在钟图的记忆中大约有三四秒钟,随后&ldo;啪!&rdo;的一声,丝带挂在了一块巨大的凸起岩石上。
但是这并不能彻底拉住钟图两人,巨石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早已光滑如镜,只是稍微一延缓落下的趋势,丝带便从巨石上滑落而下。而钟图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ldo;啊~&rdo;便又掉了下去。
&ldo;嗯?&rdo;坠落中,钟图感觉到胸膛中有东西在动,低头一看,少司命一只手捂着伤口,在用肘微微地顶他的胸膛,想撑开钟图,但是这时候少司命意识还比较模糊,否则等待钟图的就只有万叶飞花流了。
&ldo;你这不是在诱惑我嘛?&rdo;钟图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后发现少司命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慢慢开始发黑了。
不好,毒素要从皮肤表层渗进去了,看来她的真气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钟图一边想着,刚想下嘴把毒吸出来。突然,&ldo;嗵!&rdo;的一声,钟图跟少司命双双落水。
&ldo;这断崖下竟然是一条河,不可思议。&rdo;钟图庆幸,如果就这样落地,一定摔个尸骨无存。
抱起少司命费力地爬上岸,先用清水给少司命洗了洗伤口,随后一口下去,一口口黑血,把钟图的嘴都毒麻了,还在不停的吸,也不知吸了多少口毒血,终于出现了鲜红的血液,钟图赶紧用清水清洗了伤口,又扯下了袖上的一块布,好好地包扎起来。
不经意间一抬头,少司命因为被水湿透,而显得玲珑的身段几乎一览无余的呈现在钟图面前,但是不知里面穿着什么,总是看不透,只能看到身段玲珑,想占点便宜也只能占到这里了,要不,扎下面纱,偷偷地看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突然,少司命沾染了水珠的长长睫毛微微一颤,钟图一个机灵赶紧抛开邪恶的想法,低下头装作专心致志地在包扎伤口。等他包扎完,一抬头,才发现少司命正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