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少司命。&rdo;钟图木木的说出这三个字,还没等钟图反应过来,周围突然杀气大增,钟图一个机灵,只见少司命正冷冷地望着他,四周劲气飞舞,刚才散落的竹叶此刻全都漂浮了起来,仿佛一柄柄锋利的匕首对准了钟图。
&ldo;慢着慢着。&rdo;钟图大叫,&ldo;你这是干嘛?&rdo;
少司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玉手一抬,锋利的竹叶便向着钟图激射而去。
钟图在她抬手那一瞬间便用力向后一仰,跌下了木阶,&ldo;嗵~嗵~嗵~&rdo;滚落在地上,双手撑起上半个身子,半躺着看着慢慢逼近的少司命。作为一名名牌大学的大学生,钟图并不是傻子,脑子在飞快地旋转,忽然平静道:&ldo;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来打探你底细的人。&rdo;
少司命眼神平静,却暂停了手里的动作,但叶片依旧漂浮,仿佛在等待钟图的下一步解答,一旦让她觉得有一点可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钟图。
&ldo;我只是一名平常的富家子弟,只不过在一些传言中听到过你,也在好多画楼中看到过你的画像,不过也没有真正见到过你。前几天外出打猎,摔落矮崖,两名随从尽死,只有我活了下来,之后跌跌撞撞跑到了你这里,之后的你都知道了。&rdo;钟图在赌,赌少司命要杀他的原因究竟是不是她也在逃避什么杀手,也在赌这个时代背景是不是跟动画中的少司命所处的时代背景一样。钟图同样微微惊恐地看着少司命,心里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过了许久,少司命手中的真气渐渐散去,竹叶轻飘飘地落下,优雅地转身,向着屋内走去。钟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顿时瘫倒在地,才发现身上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稍微休息一下,便拄着竹竿向着屋内走去,来到自己的地铺那里慢慢躺下,看了看这一身破烂衣服,跟盛夏的时候一样短,还血迹尘土混杂着,简直跟乞丐一样。
转头一看,少司命正在屋内离他最远的地方,眺望窗外,亭亭玉立,偶然有风吹来,撩起那一缕缕的紫色发丝,身上紫色的束腰带飘飘,夕阳下,她的身影被渐渐拉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别样的宁静,钟图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睡着了。
翌日清晨,钟图睁开双眼,环顾四周才发现屋里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少司命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回想昨天一天的事,好像是一场梦,但是周围的环境明显还是木屋内。
身边又多了一碗浅绿色的药水,喝下去感觉比昨天的感觉还要好,伤势好像已经好了两三分,慢慢站起来,拄着竹竿慢吞吞的走出木屋,开始了他新一天寻找食物的觅食之旅。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半个多月,每天少司命都是早出晚归,一天不见人,安静的时候也就看看夕阳,或者在清晨抚摸下花草,始终不发一语。而钟图则是每天都为了食物奔波于这边树林,本身就没有什么野外生存技巧,外加身上有伤,这半个月多来要不是用那不成熟的陷阱,根本一点肉也吃不到,即使是这样,他半个多月来也只吃了两只兔子外加一条鱼。
不过却始终没走出过这片树林,他也想试试走出去过,但是发现这片林太大了,走上大半天根本连一点树木稀疏的迹象都没有,而且地面草叶沉积,又有许多不知名的有毒生物跟猛兽,他根本走不了。
清晨出去,傍晚回去,才发现木屋附近已经被少司命打理的很适宜居住了,地面青草油油,没有沉积的烂叶厚厚的一层,周围树木也比之四周稀疏好多,木屋四周更是种植了各种花草,一片芬芳。
半个多月的时间,钟图在药水的滋养下,慢慢的恢复起来,除了体表还有些浅浅的伤疤,内伤跟骨伤已经好了个透彻,而此时他也开始做一些小东西,来帮助他更好的狩猎。
清晨,木屋前,钟图穿着之前少司命给他扔过来的一身布衣,在慢慢地削一段木杆,见削得粗细长短差不多了,满意得一笑。便拿出火折子&ldo;啪~&rdo;的一声点燃一堆干柴,然后便拿着那两根不长不短的粗木杆在那里烤,烤一下稍微一调整位置,直到中午,钟图终于看到了令自己满意的攀树撬。
这个烤的过程古人称之为&ldo;煣&rdo;或&ldo;輮&rdo;,就是把一段木放在火上烤,烤一会儿一抽动,最后木头因为烤的那一面失水而卷曲,就变成了圆形的或者半圆形的弯木,是古人用来制作车轮时的方法。
现在钟图就是借用这种方法烤出了两个半圆形的弯木,但却不是用来做车轮的,他又在慢慢地削,将两个弯木的端口那里削得略微扁平,随后拿起来打量打量,终于达到了他满意的程度。
&ldo;嘿嘿&rdo;一笑,走到一颗大树下,拿起两根绳子,双脚踩在弯木的扁平端,然后把弯木绑在自己脚上,随后跟现代大街上的水泥杆电路维修人员一样,用脚上的弯木,一箍一走,慢慢地向树顶爬去。
都快傍晚了,钟图还没有吃午饭,早点爬上树,说不定还能找到点鸟蛋或者其他的不知名果子,于是这个信念支撑着他努力地向上爬,树顶上,仿佛食物在向他招手。
这是一颗相当高的树,大约有二十米高,钟图的弯木也不是专门的攀树器械,使他攀爬起来更加费时费力,不时还会稍微往下滑,但是钟图就是不放弃。
就这样,又爬了一会儿,就快要到树顶了,看了看脚下,已经这么高了,钟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就要继续往上爬。忽然一回头,发现一两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目光平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