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适时给出一剂强心剂,“我们会努力撑到美国那边给出治疗方法的。”
刘秘书送走医生,顺便去缴纳费用。
周徐礼抬眼,没有刻意做出嘲讽的表情,寡淡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盯着对面的人,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再说些什么,也没有丝毫用处。
陆宜宁拉过他的手,小声道:“我们去病房看看吧。”
周徐礼微垂下头,轻嗯一声,但转身走出两步,被人叫住。
周淮安:“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深夜的医院,虽有恒温空调,冷白的墙壁与淡薄的光线,依旧将走廊中冰冷的气氛烘托至极致。
周徐礼侧头看他,嘴角小幅度压下一个弧,“好啊,您想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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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街边的路灯盏盏亮起,空气中升腾着薄雾,风冷而烈,吹得人鼻尖眼眶发涩。
周徐礼没有开车,他站在台阶上等,颀长的身影被裹在暗色里,大衣中灌进风,额前的碎发也被吹得散乱。
陆宜宁停下车,在他动作之前,打开车门跑过去,站在比他低一级的台阶上抱住他。
周徐礼回神,手指放到她的发顶上,“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没有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抱抱他。
在寒风中独立的他,熬过一段漫长时光无恙站在她面前的他。
无比坚强,又能无比温柔的他。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陆宜宁收紧臂弯的力道,“你不是一个人了。”
你还有我。
陆宜宁不知道周淮安对他说了什么,也不想去知道,那样刻薄的老头,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
周徐礼静静抱了她一会儿,“周温澜叫我去喝酒,你去不去?”
陆宜宁抬头,咬了下舌尖,“他这是在挑衅你,还是在试探我?”